连清风都能看出局势的严峻性,顾叹又岂会看不出来,只不过他现在心机都在楚墨和北郡的哀鸿身上,对于这些莫须有的坊间传言倒是并不如何在乎。

“要说这北郡此番遭受百年可贵一见的灾荒啊,跟我们的陛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若非陛下掠取了先皇的皇位,又狠心的将二殿下赶到北齐,也不会惹得上天大怒,降下天灾,摧毁了北郡。”

“你们好大的胆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取豪夺,这但是天子脚下!”

顾叹看着他,沉声道。

每逢大灾,必定会有止不住的传言,这很普通,顾叹的重视力都在赈灾和楚墨身上,对于传言并不是很在乎。

“清风大人,这老头嘴硬,不消点手腕,看来他是不会说的了。”

但是才走了一半,前路便被人拦去。

南燕皇城,顾叹承诺楚墨,让楚墨前去北郡查探灾情,从楚墨分开视野的那一刻起,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

幸亏他及时对四散的哀鸿停止了梳理安抚,才没有变成更大的灾害。

“没•••没人教唆我啊,我只是个平话先生,在酒楼混口饭吃的,几位官爷,你们不要折腾我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折腾啊。”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之前遭到顾言的好处,没少帮着顾言干好事,到顾叹即位,他们的好处捞不到了,还整日里过得提心吊胆的。

人群一片唏嘘,大部分是反对平话先生的定见的。

固然暗中派了暗卫庇护楚墨,但他本身不在楚墨身边,仍然会担忧楚墨的安危,只但愿楚墨能尽快返来。

“老头,你别为了几个臭铜钱就胡说,我们新即位的陛下最是关爱百姓,珍惜子民,以天下为己任,反观先皇和那位流亡的二皇子,视性命如草芥,草菅性命,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惹得天怒人怨。”

何况他才即位不久便产生了如许的事情,想必官方早已传言四起了吧。

“奉告我,谁让你在酒楼胡说的?”

在路过一条狭长僻静的巷子的时候,平话先生俄然打了个激灵,加快了脚步。

派出去的赈灾粮和军队是与楚墨同一天解缆的,但雄师队行动速率会慢上很多,这会儿大抵还未达到北郡境内。

有了住的处所,又有充足撑到赈灾粮到来的食品,楚墨便放心了。

“我倒是感觉这位老先生说的很有事理,大师细心想想,新皇即位才多久,北郡便呈现了这档子事儿,这是天灾并非天灾,是上天的奖惩,定然是新皇即位惹怒了上天,是以上天赋会降下奖惩。”

城中最大的酒楼中,平话先生正在绘声绘色的报告此次北郡灾荒,四周人听得津津有味。

“不必理睬,比及北郡事情停歇了,传言天然也就停歇了。”

“几位官爷,真的没人教唆我,你们不能屈打成招啊。”

中间一人紧跟着说道。

“但是官方都在传言,是陛下你抢了先皇的位置,才会惹得天怒人怨,另有传言要请二殿下返来,天降的灾害才会停止。”

清风不屑冷哼一声,“刷”的抽出长剑。

顾叹眉眼微动。

在发觉了他们的实在身份后,老头更惊骇了,哆颤抖嗦装傻。

在酒楼暗处,有几人冷静看着这些说话的人,在内心记下他们的模样。

“几位大爷,你们拿了财帛便从速走吧,不要伤及我的性命,这些都是我本日赚取的财帛,如果不敷的话,这里另有一只烤鸭,两只猪蹄子,你们都拿去了吧。”

“天子脚下你也敢胡言乱语,你大抵是老胡涂了。”

“对,陛下即位后大赦天下,减轻苛捐冗赋,减轻徭役兵役,是我们南燕的大救星,如何能够引发天怒人怨,若真是如此,那上天也太不公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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