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躬身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掌柜浑身颤栗,怯生生问道:“军爷……您别恐吓小的……小的是乡间诚恳人,我能摊上甚么事儿?”
这些军兵竟然找到这里,将云霄一行五人逮个正着,想来也是西厂权势猖獗,眼线浩繁如此。
龙飞羽还是不甘心,吼道:“都给你说了,有事我担着,你怎生如此怯懦怕事。不必啰嗦了,从速筹办去吧!”
几人想想也是,此时风声鹤唳,大家自保,难怪堆栈都说被包了不让进,现在已不言自明,只是怕被他们牵涉上罪恶罢了。
云霄,龙飞羽等也已站在窗前,那掌柜怕军兵瞥见他们生出事端,赶快把窗户关上,并劝道:“各位暂在此处,千万不要出声不要出去!”
云霄几人也被这状况吸引,出于猎奇,楚清妍率先走了过来张望,她一看其状,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等惨痛的画面,不由湿了眼眶,感慨道:“他们真不幸!”
云霄点了点头,看这小二说话很有见地,想是也读过几年书,不免对贰心生好感,待再要问时,那年老掌柜却出去了。
那军官哼了声,道:“少给我装胡涂,来呀,给我搜。”
那掌柜幸亏闪得快,几乎被门撞到,他满心气愤,却陪着笑容问道:“各位军爷深夜到此,有事吗?是否吃了饭了,小的这就叫人做去?”
掌柜的见龙飞羽发了火,知他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但相较于西厂的暴虐,他是司空见惯了的,不吝获咎这几人,也是要把他们撵走了。
稠浊着厉斥声叱骂声、大呼告饶声、哭天抢地声,堆栈外喧哗之声大起。
他更待要说些甚么,可在这时,窗外响起了大动静,掌柜赶快开窗偷看,顷刻神采大变,惊吓了一大跳,端的是怕甚么来甚么。
站在一旁的龙飞鸢却道:“这些军兵真可爱!”
他转过脸瞪着掌柜,那掌柜在他目光逼视之下,吓得立马低下头去,而那军官正色道:“你问我有事吗?奉告你掌柜的,你摊上大事儿啦!”
龙飞羽看看他,问道:“掌柜另有事?”
领兵的军官一扬手,沉着脸道:“不消了!”
那掌柜听他说话大声,越加惊骇,考虑了下,不想刺激他发飙以免引来了官差,只得道:“公子,您先息怒息怒,有事好筹议好筹议……”
说罢,直往大厅里去。熟料还未到大厅,门外已响起了孔殷的拍门声,伴跟着大呼:“开门开门……”
“不要紧的,掌柜的,您就行行好吧!”楚清妍已要求道,颠末一天的颠簸,她真的怠倦了,从未出过远门,这才尝试到出门的不易,谁叫这世道乱呢,有钱也不好使。
掌柜立即焦急了,慌道:“这,不不不,小店实在是脏乱不堪,玷辱了几位公子蜜斯贵躯贵体可不好,传了出去,怕屈辱了几位名声,不不不,不可……”
硬着头皮,他把门开出一缝,佯装若无其事道:“军爷,用饭吗?可小店已经关门啦!”
几人见他这般,知是情有可原,楚清妍虽不甘心,但也不好再说甚么,成子衿与云霄对望一眼,面露无法,相顾无言。
楚清妍浅笑道:“掌柜客气,这儿挺不错的,饭菜都挺好吃。”
云霄等没想到朝廷竟至如此,这征兵本是兵部的事,西厂如此横行,弄得人怨沸腾,只得点头一叹,未可何如。
被这突发的状况吸引,掌柜开窗察看,见一群军兵正押着几个青年男人当街而过,厥后紧跟着一群哭天抢地不竭告饶的老弱少小,军兵们无情的怒骂着鞭打着,这呵叱声越大,呼天抢地声便越大,看着形状甚是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