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面色淡然,也是按剑而立,他在思考,这是哪一起妖怪。
陆北冷声道:“定斩不饶。”
小萝莉眼睛噙泪,脆生生说道:“师父呀,西山有一条枯松涧,涧边有一村落,我是那边人家。我祖父姓红,只因广积金银,家私巨万,浑名唤做红百万。他大哥归世已久,产业遗给我父……迩来人事豪侈,家私渐废,改名唤做红十万,埋头交友四路豪杰,将金银借放,希牟利钱。安知被恶棍之徒,设局骗了去啊,本利无归……我父发了誓,分文不借。那借金银人,身贫无计,勾搭匪贼,明火执杖,白日杀上我家,将我家财帛纵情劫掳,又把我父亲杀了,见我母亲有些色彩,拐将去盗窟做了压寨夫人……”
文殊菩萨强自分辩道。
说来,这青毛狮子还是陆北的熟人,当年,他和六牙白象、金翅大鹏雕,曾在翠云山芭蕉洞逼迫铁扇公主母子。
“你那里晓得,如果那座山洞的妖王设席,邀那诸山各洞之精怪赴宴,却有东南西北四周的精灵都来赴会,是故,他只要心赴宴,偶然伤人,这必是过路之妖精。”
在一旁,陆北已然是哭笑不得,他甚么时候被人杀了?
恰是……【霜凋红叶林林瘦,雨熟黄粱到处盈;日暖岭梅开暖色,风摇山竹动寒声】
行者见唐僧活力,也不欲多言,让唐僧到了树下。
文殊菩萨一时语塞,叹了一口气,说道:“帝君,贫僧归去会好好惩戒这孽畜的。”
既存此念,陆柠便将红云异象散去。
陆北不屑一笑,“惩恶扬善,其恶不惩,天理难昭,本帝执掌幽冥,焉能不如此行事?”
铁扇如何教的女儿?这么虎。
行者只得笑道:“师父,我晓得,莫管闲事,且走罢。”
说着,念动咒语,那妖怪瞬息间由本来的国师面庞,变作一个青毛狮子,乖觉非常地趴伏于地。
……
唐僧闻言,心下稍宽。
文殊菩萨说道:“诸位实在另有所不知,当初,乌鸡国王,好善斋僧,如来差我来度他归西,早证金身罗汉,因不能和他原身相见,就化了一凡僧,问他化些斋供,被我几句言语相难,他不识好人,将我捆了,送在御水河中浸了三天三夜……浸他三年,以报我三日水患之恨,此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让你们前来,成了功果。”
春去暑往,秋尽冬来。
但是世人行未几远,但听清脆糯软的呼救声从山林中传来。
八戒忙拿起九齿钉耙,将唐僧护在中间。
“文殊,莫说那些有的没的,这青毛牲口若来日再为祸一方,又该如何?”陆北沉声说道。
“拯救,拯救啊!”
她看着下方世人,心中深思,“听人言,这南来的和尚,吃上他一口肉,能够长生不老,道行大进。”
唐僧一见此景,就是对行者痛斥说道:“你这泼猴,全无一点慈悲之心,怎的如此惫懒,还说甚么妖怪?你看,这树吊颈的不是小我吗?”
陆北听着这奶声奶气的呼救声,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没有急着拆穿。
唐僧惊声道:“门徒讶,这半山中,那里有人在叫?”
文殊菩萨双掌合十,说道:“帝君好重的杀性!”
八戒闻言,上前,用葵扇的大手摸了一把,哈哈大笑道:“这妖精端的是糟鼻子不吃酒……枉担罪名了。”
唐僧温声说道:“你是哪家娃娃?产生甚么事了,怎会吊在这里?说于我,也好救你。”
那青毛狮子猝不及防被老猪摸了一把,又被此言挤兑,眼底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陆北眸光冷冽,冷冷说道:“菩萨不看好本身的坐骑,却让他来这里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