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只笑着抚了抚她的额头,慈和道:“你若要见着瑞哥儿,外祖母便叫了她同你姐妹们一道吃吃茶也是能够的。”瑞哥儿也是亲外孙,长公主自来心疼,不过他是嫡宗子,说破天也不能带到身边养着,幸亏吕仲之非是胡涂人,此后姻缘宦途上多帮着些也算美满。

长公主看她倒下,便皱眉道:“还不快快扶了老太太安息,速速请陈太医来看看。”便不再多言,只叫来银宝,听着大姐儿在罩房熟睡着,便和顺一笑,又坐着饮茶。

吕仲之那里还不明白,长公主这是在戏弄他们,或是说泄愤。硬生生叫把话说到这个境地,又是发毒誓又是祈求又是跪的,事情竟是早有定论,她不过是看了场戏罢了!心口一堵,倒是咳嗽起来。

吕王氏之作没听到,看着长公主仍旧浑身贵气,不温不火的模样,心下火起,咄咄相逼道:“长公主如此欺辱我吕家是何意!莫不是瞧不起我们豪门出身不配当亲家!”

大姐儿自知养肇事理,不必金珠多说,每一屉点心只取一小只,有些只吃半个,也未几食,只那虾饼子,她倒是吃了一个半,只因着虾饼外皮香酥,馅里包了满满的虾肉泥显得格外软弹,又拌了稍许甜酒酿和花椒,吃着竟格外开胃,香油炸得黄金色,看着也令人食指大动。

“嗯……”

说了一会儿,又同她细细道来要搬去良国公府常住的事体。大姐儿却无甚不舍得的,只假装想了小半会儿,便犹踌躇豫点了头。除了自家哥哥,旁的人她自来没那么在乎,当下便抬头问道:“那瑞哥儿同我一道么?”

两人闲话了几句家常,拉着大姐儿的小胖手,说说些花花草草,并几样大姐儿爱的吃食,长公主成心问起她同荷姐儿玩得欢不欢乐,大姐儿只皱了一张包子脸儿:“荷姐儿无甚不好,嗯,祖母喜好她呢。”

公然,一旁的吕仲之颜面有些挂不住了,他久居宦海,同僚说话都是言出三分便领悟五六分的,那里有吕王氏如许一上来就同亲家撕破脸皮撒泼的!

大姐儿一见长公主却笑得跟吃了蜜水似的,长公主只叮咛几个丫头子并贺姑姑外间守着,独留了大姐儿在怀里。

当下便算了七今后的谷旦,自正门迎了大姐儿进了良国公府常住。

魏宁长公主淡淡道:“是该问问阿萌的情意。”却不该旁的。她如何看不透这半子如此,一半为了这女儿,另一半倒是为他自家名声官誉,好端端养着的女儿竟交给别人养着,如何不令人嚼舌?就是贤人那边发话了,他也须得作出一副极度不舍的模样,好教人晓得他品性罢了,只是若不是他不上心,那里能叫阿萌被剥削阿谁剥削这个的,一日日不安生?她独生女儿只此一对孙孙活着上,便是把稳尖尖上的肉来宝爱也不为过,更是不舍他们受委曲。

“哥哥,你画得真都雅,有山有水、有鱼鸟、有满花朵有露水,另有我!”

这边长公主意着先远景象,也不恼,只抚了抚耳朵上缀着的双凤衔羊脂白玉珠耳坠子,悄悄听着,心下竟无喜无悲,又叹一声:“如果我儿在……岂会有如此说。”

大姐儿又赠了荷姐儿她看重已久的翠玉荷花攒南珠簪子,上头南珠颗颗浑圆剔透,在水头通透的翠玉上可不就似荷叶滚珠般栩栩如生,想了想,好歹又相伴着玩了那好久,并加了自家常用的桂花油一瓶。

吕仲之深知男女有别,吕王氏又走了,便退到屏风背面去,心下还是不甘,出声道:“岳母何不问问阿萌的意义,如果她不肯走……还请岳母向圣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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