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来宾见到醉的不省人事的令狐冲,心中悄悄嘲笑,这华山派的首徒仿佛是个酒鬼,来酒就喝,把本身搞得如此狼狈,也真是奇了。今后遇见老友,能够拿这事当作江湖笑料来讲。
王元霸笑道:“岳老弟,你华山派内功向称五岳剑派中第一,酒量必然惊人,我和你喝十大碗去。”说着挽了他手,走向府内。
岳不群转头看了看众弟子们个个身上、脸上尽是灰尘,都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道:“如此也好,长途赶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那就费事你了。”
王元霸转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岳师叔、岳师母叩首。”王伯奋、王仲强齐声承诺,屈膝下拜。
王伯奋在中州一带武林当中,大家对他趋奉唯恐不及,这一晚却连碰了令狐冲这个年青人的钉子,依着他平时心性,早就要发作,只是一来念着死去了的姊姊,二来见父亲对华山甚是尊敬,当下强抑肝火,连连向令狐冲敬酒。
王元霸大声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岳大掌门面前谁也不准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岳先生,你救了我的外孙,恩同再造,我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今后便是一家,哥儿俩再也休分相互。来来来,大师到我家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准分开洛阳一步。岳大掌门,我老儿亲身给你背行李去。”
王伯奋心想:“你这小子太也不通情面油滑,来我家做客,你就该当称我一声师叔或是世叔。你一声不叫,那也罢了,对我竟然不睬不睬。好,本日灌醉了你,叫你在世人之前大大出个丑。”
王元霸指着身后一对佳耦,又说道:“这便是我的半子林震南,女儿王氏,来洛阳有些日子了。这些光阴他们到处在探听林平之的动静,本日见到了他,非常地高兴。”
林平之引见到岳灵珊时,王元霸笑嘻嘻的向岳不群道:“岳老弟,你这位令爱真是一表人才,可对了婆家没有啊?”
岳不群道:“这是我的大门徒令狐冲。冲儿,上来见过王老爷子。”
令狐冲酒到杯干,不知不觉已喝了四十来杯。他本来酒量甚宏,便是百杯以上也不会醉,但此时精力不佳,兼之酒入愁肠,更加易醉,喝到四十余杯时已大有醺醺之意。
林平之一到外公家,便即换上蜀锦长袍,他原秘闻貌非常俊美,这一穿戴,更加显得繁华美妙,丰神如玉。
只听得最前面的身材高大的老头收回宏亮的声音说道:“岳大掌门远到光临,鄙人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岳不群见状心中不喜,想到,明天让冲儿跪一个时候,要好好说教他,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可不能如此贪酒,给华山派摸黑。
林平之出来了没多久,很快就出来了,一大群人跟在他的前面。
这一晚王元霸大排筵席,宴请岳不群师徒,不但广请洛阳武林中着名之士相陪,来宾当中另有很多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
岳不群应道:“是!”
王元霸手面豪阔,早就备下每人一份四十两银子的见面礼,由王氏兄弟一一分拨。
岳不群和夫人行礼后,道:“江湖人送我一个君子的称呼,我救林平之也是出于道义,你们不消再谢了。”
岳不群佳耦忙跪下行礼,说道:“我们平辈相称,‘师叔’二字,如何克当?就从平之身上算来,我们也是平辈。”
岳夫人、王伯奋、王仲强、林氏佳耦以及华山众弟子在后相随。
王元霸笑道:“不敢当,不敢当!”王伯奋、王仲强和林氏佳耦各还了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