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笑道:“女孩儿年纪还小,再说,我们学武功的人家,大女人家整日价也是动刀抡剑,甚么女红烹调可都不会,又有谁家要她如许的野丫头?”
中午时分,太阳升得老高,把热忱的阳光照遍大地,送来光和热。赵伯端骑马走在黄土铺成的官道上,身子一颠一颠的,又感到大腿内侧火辣辣的,阵阵的刺痛传入大脑,他想到大腿那边在这些骑马的日子里被磨去了一层皮,真是受够了罪,暗骂当代糟糕至极的掉队交通,心中感喟。
王伯奋在中州一带武林当中,大家对他趋奉唯恐不及,这一晚却连碰了令狐冲这个年青人的钉子,依着他平时心性,早就要发作,只是一来念着死去了的姊姊,二来见父亲对华山甚是尊敬,当下强抑肝火,连连向令狐冲敬酒。
当下四人交拜了站起。岳不群看二人时,见兄弟俩都身材甚高,只王仲强要肥胖很多。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凸起,明显表里功成就都甚了得。
岳不群佳耦忙跪下行礼,说道:“我们平辈相称,‘师叔’二字,如何克当?就从平之身上算来,我们也是平辈。”
王伯奋大声道:“来人,令狐公子喝醉了酒,扶他下去歇息,可要谨慎服侍。”
林震南面色一滞,面上的笑容变得勉强,明显是想起了被青城派毁灭的福威镖局,但这时说甚么都有些难堪,只好杜口不言。
林平之和华山派一行人来到王府前。
岳不群见状心中不喜,想到,明天让冲儿跪一个时候,要好好说教他,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可不能如此贪酒,给华山派摸黑。
王元霸看了看,道:“令狐贤侄一表人才,真是了不得呀,将来定会有大出息。”
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力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武林中人手玩铁胆,甚是平常,但均是镔铁或纯钢所铸,王元霸手中所握的倒是两枚黄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重了一倍不足,并且大显华贵之气。
林平之一到外公家,便即换上蜀锦长袍,他原秘闻貌非常俊美,这一穿戴,更加显得繁华美妙,丰神如玉。
王元霸笑道:“岳老弟,你华山派内功向称五岳剑派中第一,酒量必然惊人,我和你喝十大碗去。”说着挽了他手,走向府内。
令狐冲来到王元霸身前,磕了一个头,说道:“弟子令狐冲,拜见王老爷子。”
岳不群和夫人行礼后,道:“江湖人送我一个君子的称呼,我救林平之也是出于道义,你们不消再谢了。”
令狐冲是华山派大弟子,远来男宾当中,除岳不群外便以他居长。
岳不群笑道:“鄙人佳耦带了徒儿出外游历探友,以增见闻,第一名要拜访的,便是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我们这几十个不速之客,可来得卤莽了。”
只听得最前面的身材高大的老头收回宏亮的声音说道:“岳大掌门远到光临,鄙人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岳夫人、王伯奋、王仲强、林氏佳耦以及华山众弟子在后相随。
王伯奋、王仲强二人在鄂豫一带武林中名头甚响,对岳不群固然夙来佩服,但向他叩首毕竟不肯,只是父命不成违,勉强跪倒,见岳不群佳耦叩首行礼,心下甚喜。
王元霸为人开朗,哈哈一笑,说道:“令爱这么才貌双全,要找一名少年豪杰来配对儿,可还真不轻易。”
岳不群忙道:“这个可不敢当。”
林平之出来了没多久,很快就出来了,一大群人跟在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