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作揖伸谢后,来到金盆四周。在他把手伸到金盆上方一尺的时候,又是一声巨吼:“且慢!”三条人影从房顶上跳下,落到离大厅口不远处。三人中一人喊道:“你们都出来吧,向刘师叔问好。”

刘正风恭恭敬敬把张姓官员送出大门,满脸堆笑,眼睛笑的眯起来了,仿佛极其欢畅。待他回到大厅后,定逸面上不悦地说道:“刘师兄,你对这官员过分殷勤了吧,我们武林中人一贯看不起官府的。你如许做,未免有失衡山派的身份。”

刘正风浅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他脸上固然暴露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明显这件事来得非常高耸,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惊。

赵伯端身边有人说道:“可惜了!”不晓得是在说刘正风这身工夫,不再现于江湖可惜,还是为这把利剑可惜。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入耳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平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罕,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吃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工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妙手的成就。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开端来,只见大门口走进五个身穿黄衫的男人。

史登达一愣,一时被此人气得话都说不出,他向来没有见过如此放肆的人,竟然胆敢鄙弃嵩山派,这类环境是向来没有过的。要不是看四周人一起吃惊的模样,他觉得方才那句话是幻觉。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企图?”

为首一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顶风一展,收回光辉宝光。很多人认得这面旌旗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摆布,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拜见刘师叔。”

托塔手丁勉沉声道:“定逸师太莫急,我们脱手禁止刘兄的金盆洗手这一行动,是左师兄亲身叮咛的,想必然有深意。”转头对赵伯端道:“你是何人,竟然胆敢质疑五岳令旗?”

不过这统统不能影响到刘正风,他笑嘻嘻来到金盆旁,面朝院子方向团团作揖,朗声道:“众位前辈豪杰,众位好朋友,众位年青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

群雄都站起来听他说完,再纷繁坐下。刘正风的一众后辈后辈从后厅、花厅走出,都涌到大厅来恭贺师尊的大丧事。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义?太欺负人了!”

“不过鄙人本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端方,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束缚。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兄弟本日金盆洗手,今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此中启事。兄弟已受朝廷恩情,做一个小小官儿。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今后各位还是刘或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各种恩仇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当中。

赵伯端晓得,这是嵩山派的人来了,金盆洗手大典上的转折来了。好好的一场热烈被嵩山派搅和成流血事件,对左冷禅这类不择手腕的做法,心中一阵阵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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