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的话,新婚大喜的日子,带刀不吉利。”陈青临怕被人闻声,做贼似的昂首看了看,从怀里摸出一根精美的金簪来,“这簪子尖我磨过了,很细,如果他真打你,拿这个扎他大腿,你晓得如何避开经脉,狠狠扎几下,又疼又验不出大伤来。”

恰是这会儿,外头一阵喧闹,陈青临拍了打门,急声道:“好了没有啊?顾家的人来了!”

陈若弱抱着白糖窝在床底下,半脸警戒,她竖着耳朵听着内里的动静,过未几时,一道急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更加警戒了,死死地抱紧了怀里的白糖,白糖被她勒得难受,忍不住喵呜喵嗷地叫了起来。

话音未落,就见走廊绝顶一大帮子人喜气洋洋地拥了过来,他也顾不得催里头了,几步上前,横在了房门口。

陈青临抬手把桌上的茶盏砸了,嘲笑道:“我要甚么好生好气跟她说话?花轿都到门口了,这个时候说不嫁,我看她是脑筋让猫给踹了!她明白,她明白个屁!”

陈若强大小一只,猫儿似的被放进了花轿里,她伸手拽了拽她哥的衣角,看上去很有些依依不舍的模样,陈青临铁打的男民气也软了,低声安抚道:“别怕,哥跟着你去,有哥在呢。”

宁远将军陈青临,世袭的将军位早断在了父辈,本来也是从士卒做起,偏西北外族反叛,给他立了几场军功,圣上怀旧臣,给了他不小的兵权,垂垂在军中有了名誉,这对兄妹去岁才从西北来的都城,传闻陈二娘子天生貌丑,在西北那种处所都找不着夫郎。

陈青临听不惯他这阴阳怪气的话,但又确确实在找不出个错来,本身把本身气了个脸红脖子粗,顾峻瞥他一眼,内心头有些腻烦,又替他大哥感觉委曲。

“娶妻娶贤,何必强求边幅,这位陈二娘子能屈令媛之身,远赴西北苦寒之地,为兄长筹划家务,一去十年,单凭这份心性,就当得起我顾家的少夫人。”

陈若弱正被喜鹊按着扑粉,一手还抱着白糖撸猫毛,闻言扬声道:“没好,找刀呢!”

陈青临咬牙,让喜鹊去买,陈若弱这才对劲了,她抱着白糖摸了摸它的脊背毛,俄然又感觉有些不放心,小声地说道:“哥,如果早晨顾公子想打我,我又打不过他,我就让喜鹊去找你,你记得别喝太多酒,死乞白赖也要在镇国公府多待一会儿。”

正想着,门从里头被推开,一个边幅喜庆的小丫环走了出来,背面两个喜娘谨慎翼翼地搀扶着红缎盖头的陈若弱,顾峻后退一步。

顾峻弯了弯眸子,脸上却没甚么笑意,正要绕开陈青临排闼,就闻声里头一声娇脆的少女声响起,“别出去,我换衣服呢!”

“陈将军,吉时已经让你们迟误得够久了,就别再折腾我大哥了,还是从速请新娘子出来吧。”为首的少年生了一双标致的杏眼,衣裳是光鲜的锦缎,姣美得让人面前发亮,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带着刀子。

“陈若弱,我再问一句,你出不出来?”踹门出去的男人压着火气问。

陈青临顿时恨不得把刀揣进她肚子里去,“你给我快点!”

陈若弱把金簪收了,手还是伸着,陈青临也真服了她,趁着没人重视,把本身腰间的佩刀解下来一把,丢进了花轿里。

门外的男人明显比丫环喜娘没耐烦很多,他压着脾气哄了几句,还是哄不开门,干脆抬脚一踹,霹雷一声,新打了没多久的黄花梨木门被踹得四分五裂,陈若弱愣是躲在床底下一声没吭,何如怀里的猫不争气,闻声动静,扬声喵了好几下。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