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当即有两骑快马踩着尘烟拜别。
“不能安息,刘奇麾下有一骁骑营精锐,满是轻骑,方才吾军以乱石堵住城门,江东骑军不能入城,但也能绕城追击吾等。”孙策亦是久经战阵之辈,看了一眼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溃军,双眉微皱。
“北逃,便恰好落入吾军瓮中矣。”刘晔立于顿时笑道。
刘奇站在撑起的顶篷之下,指着不远处的合肥喝道:“传令全柔、于麋等部,领受城池,将城中乱兵擒杀后,封存府库辎重粮草,张榜安民。”
“主公,吾军攻占城池以后,听任几处城墙不占,反倒是让全柔、于麋二位将军迂回四门,岂不是会放走很多溃兵?”刘勋看了一眼远处的董袭,心中有些意动,他自认勇武不敷,那孙策被称为江东猛虎,现在的境遇,便是困兽,但逼急了追上去的将士也会丧失惨痛。
凌操不敢鞠躬,但他看了一眼孙策身后的残兵败将,心中也是一阵怜悯。
――
“咚咚咚”,远处的地平线上,俄然传来阵阵轰鸣,倒是率骑军绕开山岭,于平原之上行进的太史慈和董袭,率军赶至。
数百兵将绕城而走,樊能马上命人大开城门,从侧门反击,顿时,阵脚大乱。
孙策面色大变,与吕范对视一眼,一招手,“统统人布阵。”
“将军,吾等实在是走不动了。”
“主公,是凌操将军。”吕范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孙策麾下千余兵马,转眼间,便有被合围在成德城下的趋势。
“子扬兄,半个时候以后,汝吾便可入驻合肥城中,静待北边捷报传来。”
北逃,出城以后,孙策所率的骑卒不过百余人,身后狼狈跟着骑军身后的步兵不过千余人,在逃出十余里,冲进一处山岭之际,人马俱疲。
“哈哈……”孙策当即大笑。
吕范上前朝着孙策抬手一辑,“主公莫要游移,吾等绕城北上,公瑾雄师现在必然已经攻陷寿春,吾等可派出轻骑求援,尚能摆脱追兵。”
刘奇微微点头,“合肥一城,唯有北面被吾军放开,围三缺一,东西南三面皆是吾军驻守城池,淮水以南,更是一片平坦,他们便是逃入四周山林,也难以存活,唯有北逃。”
“再往前十里,便是成德了,主公,此处乃是平原,如有几百精骑,吾军怕是,再难逃命矣。”吕范担忧地看了一眼孙策摆布,现在,大将不是战死便是于身后反对追兵,现在,孙策旁侧,独一他与孙河二人,兵不过二十三人,人困马乏,如何作战?
“将军,便让吾等安息瞬息吧。”
却见,那一支行军行至数十步外,一骑径直策马来到近前。
“主公……主公,末将来迟,还请主公恕罪。”凌操翻身上马,躬身一拜。
孙策狼狈而逃,当他行至五里坡外,回看四周,步兵仅剩小半,加上骑卒,仅剩五百余众。
孙策无法,看了一眼身侧的吕范和徐琨,“此处往成德不敷二十里,吾军抄巷子,四周有山岭,如果刘奇帐下,非是酒囊饭袋之辈,必有伏兵于此山岭间埋伏。”
“如此甚好。”刘晔也垂垂接管了刘奇兄长的身份,但他谈笑举止之间,还是保持着君臣之礼。
“城中另有二将军率军守城,兵不过五百,俱是新卒。”凌操拱手答道。
他身后的二十余名军士歪倾斜斜地依托着长枪站起家来,满脸怠倦地朝前望去。
话音刚落,远处山岭中俄然传来一声长喝,“孙策小儿,潘璋奉主公将令,在此恭候多时矣。”
“将军率军出城,城中可有兵马留守?”也就在此时,吕范俄然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