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为界,河面上有两处用茅草摆出了浮桥,而沿河以北一条线上的义成、平阿、下蔡三座城池,被特别标准出来。
“海船沿岸北上,竟是走了两月之久,汝等初度行船海上,可有感悟?”刘奇眼看着兵将连续登船,立于船头,看着沿岸的军士和民夫,眼中尽是感慨。
“吾欲登船北上,前去下邳。”刘奇笑道。
筹办开船,笙旗在劲风下吹得鼓鼓作响,刘奇拉拢了身上的披风,感遭到风大,回身走向船舱,走动了几步,他俄然停下,“对了,那侍女唤作何名?”
“若吾军需求北上,需求霸占此城,方能包管粮道无忧。”
“别的,主公命人于船上构造花坛,以陆上泥土栽种生果,倒也让船上多了几分生趣。”
刘奇微微一笑,“此乃本侯于仲景先生保藏医书中寻得,如果未有这等新奇生果供汝等食用,怕是尔等早已得了绝症。”
“江东儿郎多识水性,便是行于大海之上一年半载,也能安闲,只是,靠海沿岸而上,礁石浩繁,若非别驾大性命郡学文吏提早随渔船出海,沿岸考查,以战旗标注航道,吾军亦不会这般顺利。”
刘奇微微皱眉,“北地十县,竟不如寿春、合肥之地人丁?”
薛礼当即拱手一辑,“主公府内侍女,天然是乘马车北上,倒是原驻守江乘的徐文向将军护行北上。”
刘奇微微点头表示,“如有淮北三城便当,淮北之民,多久可全数迁往淮南?”
“主公此前已遣周泰取?水之上的龙亢,再以吕蒙所部攻取夏丘,今谷阳另有笮融将军坐镇,虹县有彭式将军镇守,洨县却独一刘将军所部千余人及主公亲卫的虎贲营两千兵马,如果沛县史涣来袭,该当如何是好?”雄师已成围城之势,数日以内,徐庶必会亲临疆场,但是,遵循他们之前的定计,刘奇不成前去疆场。
刘奇略微惊奇,“文向已至南岸?”
行驶于大海当中的车船,比起江东长江之上打造的战船,倒是要大多了,居中一艘车船长三十丈,宽八丈、高五丈,有两层楼阁,船上可载兵上千人,更添置有床弩、投石车、水炮等水战东西。
“主公,夏侯渊所部大多是步兵,只为守城,反倒是李典麾下,五千马步军中,有三千精骑。”徐庶凝睇着三座城池之间的间隔,指了指居中的平阿,“现在李典不敢率军驰援此城,反倒是夏侯渊,艺高人胆小,有恃无恐地屯军在义成,欲要摁住吾军咽喉。”
薛礼神情微动,眼中多出几分忧色,朝着刘奇背影一辑,“倒是皖县乔氏长女。”
从戎将们纷繁到达船内,薛礼回眸看了一眼远处驶来的马车,“主公此番北上,府中亦有几位夫人送来的手札,倒是交由一名侍女带来。”
徐庶正待开口开劝,却见刘奇目光看向诸葛均和诸葛瑾二人。
“侍女?”刘奇微微一愣,满脸错愕,“府中家书,命亲卫送来便可,荏弱侍女,如何能远渡江河,一起颠簸,与尔等莽夫壮汉一同,岂不憋屈。”
“本日尚未上报,便得了智囊调令,不知去处。”
来到渡口地点,邓当已经率船队持续沿江而上,唯有五艘车船以及二十余艘护行的战船等待在此。
“子瑜、公让,汝二人便卖力共同子布将这淮北诸县之民,送过淮水,于九江诸县安设。”
薛礼连连称是,他登船之际,也有留意刘奇身侧,周泰、董袭不在,唯有一群刘氏亲兵,另有一员降将,他现在可谓便是刘奇的亲信。
“喏。”
他们围在沙盘前,现在,沙盘上居中一处,已经插满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