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军,杀敌。”他一枪斜着刺出,枪头一面开刃在杨任的左肩上摩擦出一道火花,竟是直接在他肩头上留下一道伤口。
“报……禀报多数督,两侧房屋都被庞统用杂草、硝石等物给堵住,现在火势正朝那四周伸展,吾等没法靠近。”
杨任刺痛之下,手中长枪也顺势刺进了杨定的胸口。
“呼”,不等落地便朝前一扑,这些练习有素,饱经厮杀的悍卒一多数都穿过了几尺宽的火海,但也有人被烤得浑身焦黄,也有被脚下土堆扳倒,浑身被烈焰包裹,在原地驰驱惨叫者。
他站在城头之上,靠着城墙垛口朝着远处望去。
“铛”,他一枪荡开杨任的枪头,回眸瞥了一眼,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瞧见了一堵横立于长街之上,和土墙连接在一起,生生隔绝两边雄师的火墙,火浪卷起两三丈高,倘如果平常军士突入火海当中,只怕也有死无生罢。
“智囊,敌军竟然这么快就破了火海。”杨任现在喘气还未平复,他一脸顾忌地看着城下的敌军,猛地举起一只手臂,多量弓箭已经探出了城墙垛口。
他们冲进了火海,他们踏平了拦在身前的土堆,火焰毕竟还是燃烧了,那些油脂、硝石、杂草、酒水异化的引燃物,被一人踩踏、十人踩踏、百人踩踏,成千上万只脚踩踏以后,竟然只剩下几尺之高。
周瑜摆了摆手,“快,命军士将城门处江东军留下的木牛流马取来,以此物运送湿土,定要尽早将这火墙燃烧。”
他正待开口,城门处已经传来一阵马蹄声,“报……禀报多数督,前面山林扑灭烽火,诸葛亮已派黄权、严颜为前锋大将,统兵一万,朝着此处杀来,现在只怕已至十五里外。”
“那便多去取城门口的沙袋,快,城门四周便有一口古井,用井水浸湿沙袋,用沙子给吾毁灭火海,吾本日誓要亲手擒杀庞。”
“多数督。”一众亲兵纷繁涌到近前,嘘寒问暖。
“噗”,他俄然喷出一口鲜血,吓得身侧的程咨面色大变,“多数督。”
“汝欺人太过。”周瑜满脸暴怒,双手青筋暴起,一只手指着城头,一只手却按着胸口。
“多数督,若汝能幸运回返关中,且奉告吾父,吾程氏男儿,皆忠勇信义之辈。”言罢,程咨几步冲到火海近前,看了一眼四周紧随的旧部,“世人与吾一同卸甲,撤开沙袋,以湿土包裹满身。”
周瑜咬牙踏过了火海,他乘骑着战马,持剑冲在人群当中,前队已经吼怒着杀过城主府,但统统军士都没有停下,他们紧跟在程咨身后,扑向城门楼。
“嗖嗖嗖”一根根劲风包裹的箭矢吼怒着从杨定的身侧袭过,他身后的马队如同稻草普通被一个个放倒在地。
“众将士,卸甲,随程小将军杀敌。”周瑜猛地拔出腰间长剑,猛地朝前一挥,身后上万雄师齐齐大喝一声,竟是不约而同,抢先恐后地朝前冲去。
他豁然一笑,本身还算是没有食言,的确是杀穿了庞统的军阵,只是多数督等人想要杀过来,得毁灭火势才行。
他们坐下的马匹已经失控了,就连现在杨定也只是整小我蒲伏在马背上,仰仗着高深的骑术,挥脱手中的长枪驰骋。
“困兽之斗吗?”他看了一眼摆布,从身边亲卫手中拔出长剑,“随吾前去城墙马道,杀敌。”
周瑜眼中多有讶然之色,“德谋将军有子如此,当真是吾关中之行,可爱……”
“周瑜,汝死光临头还尤不自知,汝可知吾昨晚傍晚前早已派标兵顺水而下,将战报呈至孔明帐前,本日他誓必以派前锋连夜赶来,只怕现在便已至二十里以外,汝现在撤兵另有北返关中之机,汝若于此地死战,汝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