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以内,以战养战非他所愿,疗摄生息,寻觅战机方才是他取胜之道。
此言,本来在这些都督还未回返之前,吴王府的小朝堂之上另有很多年老的儒士反对,毕竟重用商贾,会让天下士族、百姓不满。也有违大汉历代制定的律法,只是,在毛玠从命以后,律法一项便落空了感化,在刘奇夺爵夺官十余人以后,他们的田亩家宅空出来了,这吴王府内,也就无人反对了。
闻言,堂内又掀起了一阵争辩。
“其一,便是打通西域商道。”说着,他扫视一眼堂下武将末座的一人,“张任出列。”
“待匡扶汉室,天下一统以后,清算国土,这些蛮夷宵小,都将如昔日之匈奴,将臣服于吾大汉铁蹄之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刘氏战旗所制之处,孤要让万朝昂首。”
“诸位,这便是吾大汉边境周边的王朝,有夷人,有胡骑,亦有邪马台国这般岛国,亦有极远西域大陆之上强大的帝国。”
“这甲等大事便是五年不战。”
“吾张子布所言不为其他,只是警告诸位将军,主公现在之意,是不等闲与北地诸侯开战,一旦开战,必先以雷霆之势攻陷一家,曹操渡黄河北去,陈留仅留荀攸镇守,弃天子于不顾,吾军甲等大敌便是那刘备、孙权,尔等觉得,这两家,吾军该先灭何人?”
“孤在此五载以内,只需海军和铁骑行经图上与吾大汉边境交界的国土,尔等能够做到?”
话音刚落,便见张辽双眉微皱着出声,“张尚书,交州为朱桓将军发明野生水稻以后,培养出很多水稻,现在大面积莳植,二十余万蛮越之民卖力耕作,开辟驰道,现在有海鱼、有稻米,有栗米,已莳植一二载,为何还不敷交州一二百万之民所需?”
闻言,场中一众武将都倒吸了一口寒气。
徐晃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荒诞,在堂内的都是吾江东大将,文远将军、子龙将军、子义将军,哪一名不是善于统帅马队之虎将,他们练习马队,不过一年半载便可成军,二三载以内,必可一战,吾觉得最多三载,吾军便可囤积粮草,清算雄师,挥师北上,如果再晚,等曹操攻陷幽州,孙权整归并州、关中之力,刘备得豫州以后疗摄生息,吾军再次北伐,三面受敌,必将深陷今岁多面受敌之危。”
“别的,吾荆州、益州、徐州三州之地所耕作余粮方可供应数州所用,扬州六郡之地余粮方才可入库作为军需所用。”
“主公,莫要休整五载,吾军儿郎,二三载便可再赴疆场。”
刘奇轻笑一声,目光一扫,落到殿内赵云身上,“子龙,吾且问汝,倘若敌军一起出陈仓,一起出左冯翎,分兵攻打安宁、武都,汝该如何?”
“孙权南阳以北有武关、函谷关,汉中西面有陈仓天险,吾军想从左冯翎攻入长安,亦需与孙权鏖战一场,可历经武都之战后,西凉铁骑元气大伤,想来他们也不会等闲出战才是。”
“至于西凉军,在整合这个归降的郡县之兵后,韦刺史,现在凉州之兵有多少?”
场中文武大臣相互看了一眼,却都不作声,悄悄地听着刘奇的下文。
“主公,吾等请战。”
“孤拜汝为西域都护使,自行组建羌人马队和汉人雄师出凉州,往西域而去,于旧址驻扎西域,共同凉州之兵,重新打通丝绸之路。”
刘奇顿时哭笑不得,这群将军,又将这朝堂之被骗作了议事的军帐。
“诸位,五年不成开战,是为筹办吾军军粮,组建马队、海军,而当务之急,亦有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