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敌将,出城答话。”陈到策马行至城前一百五十步,挺枪指着城头喝道。
“哒哒嗒”马蹄声在长街上响起以后,街道两侧本来紧闭的屋舍纷繁大开,很多百姓走到街边,一脸严峻地望着入城的这数百精骑。
“且先回返城内扼守罢。”
“哧”刀刃还未落到父老脖间,军侯浑身一颤,一把带血的刀刃直接从他前胸透出,他瞳孔中的神采敏捷消逝,手中的刀刃也落空了力道,“哐当”落地。
“驾”
李严与众将立于城头之上,看着天绝顶策马而来的白毦兵,为首一将,鲜明便是威风凛冽地陈到。
“哈哈哈”城头上,无数军士齐声大笑。
“只恨吾白毦兵大队步兵未曾伴同而来,不然,又岂能为李严小儿所趁。”陈到紧盯着城头上趾高气扬的李严,勒马转头,“原地安营安息。”
陈到心不足悸地转头看了一眼倒地惨死的部卒,满脸乌青,“暗箭伤人之辈,可敢出城一战?”
“杀。”
两骑快马从斜坡爬升而下,很快便被发觉。
“这群牲口,杀了吾房陵张氏满门,吾欲开城投江东军,谁愿从之?”
“嗖”话音刚落,一根箭矢直接擦着他的肩头穿过,射倒他身后一名骑卒。
“陈到军将至,吾江东雄师明日方可到达,不知父老可否纠集城中精干,助吾守城。”李严也不坦白,安然奉告面前的郭章。
“咔咔咔……”当城门大开之际,李严身侧的陈应手中钢叉一指,“进城。”
李严顿时大喜,当即拜郭章为房陵郡丞,郭章之子郭睦为督军校尉,邓辅为别部司马。
“江东军又如何?方才那一千精骑为陈将军全歼,现在城外的骸骨燃烧的炊火未尽,尔等俱都看在眼里,现在城下亦是大队马队,吾军只需以弓箭压抑便可。”
城中清算瞬息,便有大队百姓送来吃食,李严打动不已,一一采取,又得吴卫禀报,从县衙内挽救出一众官吏、衙役,当他获得陈到回返的动静,已是快夕照时分。
“快去禀报陈将军。”
未几时,大队精干行至近前,那名脸上带着几分忧色的父老朝着李严抬手一辑:“房陵郭章,拜见将军,房陵苦白毦兵久矣,城中父老翘首以盼江东军到来。”
同一时候,踩踏着一处斜坡上的标兵满脸惊诧地看着朝着房陵而来的大队精骑,“去而复返?江东军竟然去而复返?但是陈将军现在已前去驰援,城内只要伤卒和精干镇守……”
“喏。”
为官一任,造福百姓者,自有人云集景从之。
未几时,八百三十骑,一人双马,踩踏着冰冷的河水,往房陵而去。
“禀报将军,房陵哨骑已发觉到吾军意向。”
“将军,这汉纸前面另有字。”
“末将在。”
“喏。”邓方和卓膺二将对视一眼,故意不敢言,毕竟他们方才在李严手中败了一阵,折损了数百兵卒,又让他们安然逃脱,夺了房陵。
军侯面色惊变,“汝若要投敌,吾便先斩汝首级。”
“站住。”他目光一抬,便看到了往城下走去的一队精干。
“诸葛参军,当真料事如神矣。”李严轻声叹道。
“锵”军侯抽刀出鞘,几近一瞬便斩向父老脖颈。
“吾乃房陵邓辅,亦愿率族中三百余精干,随将军守城。”身后长街百姓中,亦是走出一名壮汉,朝着李严一辑拜道。
“父老请起。”李严翻身上马,伸手将郭章扶起家来。
在他身后,一名都伯举着刀刃,看着起家朝他扑来的大队军士冷然喝道:“吾乃江东吴卫队率侯正,吾江东十万雄师兵发南郡,房陵城矮,城外郊野无险可守,诸位何不随吾翻开城门迎江东军入城,共享繁华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