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知己中一颤，“果然是他。”
王粲面色一白，浑身颤悚地跪倒在地，“吾千万不敢欺瞒夫人与主公，此事，当真是吾亲眼所见呐。”
他固然不能掌控荆州大权，但自家的东西，也不喜好被别人介入，特别是被他视为亲信干臣的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既是夫人之言，良自当顺从。”蒯良拱手一辑答道。
“不知改过，留汝何用？摆布，将其拉出去，杖八十。”刘琮亦得了禀报后，面色青一片紫一片，猛地拍案喝道。
一个多时候以后，此人返来，上前几步，对着蔡氏耳边低声汇报一阵，又退到一侧。
“冤枉，臣冤枉啊。”王粲哭天无泪，死死地瞪着蒯良，“蒯子柔，汝何时将那人送出府门，不对，汝蒯氏一族于襄阳运营多年，必有暗道款曲，吾不平……”
车驾备在马后，蒯良抬脚落入车内，摆布当即有蒯氏护院上前。
他朝着蒯良慎重一礼，“司马朗，拜见蒯主簿。”
屋外，传来了王粲阵阵惨叫声，每一下杖击，堂内都能听到些声响，明显，杖刑的军士也涓滴没有部下包涵。
王粲和韩嵩对视一眼，后者伸手一挥，“那便请上车吧。”
他话语一转：“只是，吾听闻汝父子多人仕于曹丞相，本日，为何……”
闻言，堂下走出一人，面白断须，举手投足之间，略有风采。
天明，蒯府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王仲宣，汝何故敢冤枉吾荆州重臣？”蔡氏愤怒地瞪着王粲，“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如何冤枉蒯氏一族。”
“吾弟昨日受了汝等惊吓，身材抱恙，不能受风寒，不便外出。”蒯良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后答道。
“这是蒲月的天，还能有大风寒气不成？他昨日清楚还活蹦乱跳，本日便沉痾不起，竟如此荒诞。”
“只要两人退隐吗？”蒯良瞳孔微微收缩，据他听闻，这司马氏一族俱是贤才，只是，其父司马防也罢，他司马朗也好，他最为顾忌的，还是其二弟。
韩嵩尽力挤出几分笑容，“既是身材抱恙，也该让吾等请医者入内为他诊治才是。”
“吾等为奸臣勒迫，父子二人被强行征辟入许昌司空府内，幸得皇叔援救，现在都在皇叔帐下任官。”
想到此处，他朗声笑道：“吾闻昔年南阳杨太守、崔尚书、孔明先生都奖饰过汝那幼弟，此番汝司马氏举族投奔刘皇叔，不知此来，吾可有幸见得汝那人中之龙的幼弟？”
“昨日王长史亲眼目睹那背主之臣习祯入汝府内，主簿可有话说？”蔡氏俄然插嘴道。
“汝……”王粲面色涨得通红，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韩嵩拦下。
“喏。”当即有军士上前架着王粲朝外走去。
“如此甚好。”蔡氏朝外看了一眼，当即有一名蔡氏一族的偏房校尉领命而去。
“子柔，天明时北方快马来报，皇叔已霸占襄城，得颍川半郡之地，任司马建公担当乃父之志，任颍川太守，半月以内，皇叔必得颍川全郡，陈兵许昌城下。”刘琮俄然笑着看了一眼堂内的蒯良道。
刘琮忍着肝火，这蒯良清楚是拿他当三岁小儿。
蒯良摆摆手，“不必了，汝二人要让吾前去刺史府对峙，那吾现在便去。”
“嘭”蔡氏猛地一掌拍在案下，堂下，一众文武俱是一脸等候地看向蔡氏。
“司马建公？”蒯良双眉微皱，他倒是几乎忘了河内王谢司马氏，可司马防此人生有八子，大多为官曹操治下各地，何时跟随了刘备？
司马朗笑着抬手一辑，“吾弟现在正随皇叔交战颍川，怕是得空至此，他日吾两家共修于好，自有见面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