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不除,主公基业难成也。此子他日,必成吾之大敌。”同一时候,许县,一名穿戴儒袍,满脸髯毛,打扮亦是放荡不羁的青年满脸凝重道。
“不过,那招贤令上写的《九章算术》,莫不是北海康成公汇集先贤文籍所创,竟是在他手上有真解,且墨工亦有,种田、巧车之法亦有,锻造加强刀刃锋利之法亦有,造船增速十倍之法亦有,这定不是那刘繇之策,能写出这招贤令的,怕是其子刘奇。”陈宫面色略微凝重,对着面前的帛纸,对那一名素未蒙面之人,已是心生几分顾忌。
“然也。”陈宫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家君侯还是明事理的。
当然,现在案前呈放着的一张帛纸,却让他受了不小的惊吓。
“豪门士子,乃天下广众,我看,那刘奇倒是看得通透。”对坐的那名青年俄然笑着插嘴道。
“豪门当中,多有聪明之辈,只是贫乏册本典藏观阅,这便是他们不如士族之一,然各地诸侯,大多都在拉拢士族,豪门士子,即便是在那曹孟德麾下,亦无太多大用之人。”
“半月以内,吾徐州境内,各地便流入数千份帛纸,那江东之地,可富硕得紧呀。”魁巨大将落座案后,顺手取结案上酒盏满上一杯,直接递到嘴边。
“啊”他一口饮尽杯中烈酒后,嘴里收回一声畅快淋漓之音。
“君侯可知,那扬州刺史刘繇公布招贤令一事?”
程昱倒也不恼,主动朝着郭嘉微微拱手一拜,“方才,是吾讲错,奉孝出身豪门,去博学多才,兵事一道,便是淮阴侯当年,也不过如此。”
“此子圣眷不若,且多有武勇武功,今已得江东四郡,怕是气候已成。”和青年相对而坐的,亦是一名戴着儒冠的文士。
“仲德觉得如何?”上座的曹操眯着眼,目光看向开口文士。
“主簿之意,恰是吾所想矣。”袁术又看了一眼阎象,心中已经是有了定夺。
“长史所言甚是。”袁术深深地看了一眼杨弘,重重点头。
曹孟德脸上终究暴露了几分忧色,能够看到两大谋臣敦睦,对他而言,天然是再好不过。
一人之言,另有疏漏,可他麾下两大谋臣之言加起来,怕是就天衣无缝了吧。
“军侯,此乃离心之计也。”
“喏。”陈宫迈步走出大殿,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固然劝得很勉强,但好歹,他还是承诺了。本身亲力亲为的话,徐州,应当不会丧失太多才是。
吕布双眉微皱,“公台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吧,那江东与吾徐州另有袁术广陵郡抵挡,如何能威胁到我徐州,更何况,如果担忧豪门士子南下,大可于南下门路设下关卡便可。”
壮汉笑着看了他一眼,“哦?何为离心之计?”
“刘繇此举,意在拉拢豪门士子前去江东肄业,如果被其战略得逞,怕是我徐州往先人才流失,再没法与其对抗也。”
“扬州刺史刘繇告天下万民书:今天下乱局,天子受困于长安,诸侯挞伐,大汉十三州,数千万百姓颠沛流浪,居无定所,此乃黄巾贼反叛之果也。繇乃汉室宗亲,天子皇伯,该当负担重担,复兴汉室,今遣吾子于秣陵外修建石头城,拒淮水而筑城,引龙气聚秣陵,天子成心东归洛阳之时,繇愿亲率兵马以待之,于秣陵修宫殿为冬宫。”
“计将安出?”曹操面前一亮,随即扣问道。
面上带着王霸之气的威武中年武将龙行虎步普通,走入堂中,顺手将身上的甲胄卸下,扫了一眼等待在堂前的文士,“公台此来,可有要事?”
“……大汉养士四百年,天下诸侯之乱,欲亡吾大汉基业,愿诸君与吾共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