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莫要多礼,远来是客,请坐吧。”
蒯祺亲手为二人满上热茶,笑呵呵地看了一眼诸葛瑾,“子瑜与吾,倒稀有载未见,未曾想,现在亦官拜六百石之郡丞矣。”
“主君,实不相瞒,吾等亦当早作筹算,倘若刘琮身边那些人成心迎刘玄德入主荆州,蔡氏一族现在名存实亡,吾蒯氏一族,便是荆州世族之首,到时……”
“吾会命文伯待汝前去大兄府内,不过是彻夜,现在二位兄长皆在刺史府内。”
言罢,蒯祺便回身消逝在两人视野绝顶。
“习祯幼妹嫁与庞林为妻,若庞氏一族南迁之事公之于众,怕是习氏一族亦会受其连累。”
三人一番酬酢以后,都自顾自地盯着面前的茶水,堕入沉默。
说着,蒯祺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诸葛瑾,“昔日徐州嫁妹于刘玄德之麋子仲,现在以左将军处置中郎之职,任南郡郡丞,可见,玄德公亦是知恩图报之人,如果吾蒯氏主动迎其入荆州,亦得厚报之。”
两人接踵走上马车,昂首一看,倒是位于僻静小道的后门地点,门前早已是等待多时的管事当即迈步上前,将二人热忱地迎入府内。
诸葛瑾笑着指了指他,俄然听到车前马夫低声道:“二位先生,蒯府到了。”
诸葛瑾双眼一眯,“吾劝兄长莫要作茧自缚,刘备即便来援,亦会命镇守南郡之关羽为前锋,他所部兵马不过五千之众,可领受襄阳一隅之地,但吾江东此番采取降卒,不日将与仲业将军一并北上,到时,会聚十万雄师,襄阳城高,亦挡不住吾江东几百架投石车是夜轰击。”
蒯祺脚步一顿,昂首望着苍穹,“君子之量,江河之广,若刘荆州肯让吾等放胆一试,怕那张羡、杜伯持、李叔坚之辈,早已成擒,罢了罢了,此时,吾会帮汝二人出言相劝。”
诸葛瑾顿时发笑,自顾自地指着身侧的习祯,“兄长莫要这般谈笑,吾身侧这位,现在但是将军府西曹掾,官职尚在汝吾之上。”
“文祥,汝肯与吾前去蒯府拜见,实在有些难为汝了。”
蒯祺一拍石桌,“果然是刘琦公子……吴侯攻心之术,当真环球无双,若不出吾若料,刘琦公子现在怕已前去仲业将军大营罢。”
“荆襄七氏,沔南黄氏、襄阳庞氏皆归吴侯刘奇,今蔡氏因蔡瑁之死,族内私兵家奴、耕户亦于赤壁之战丧失殆尽,不复昔日强大,宜城马氏,可有动静?”
“喏。”
天气未亮,城门一开,大队车马便带着伤卒进入襄阳城内长街。
“汝……”蒯祺瞪大双眼看着诸葛瑾,俄然整小我就像气球普通泄了气,“倒是几乎忘了,汝江东细作,自称吴卫,早已遍及大江南北,未曾想,便是那飞鸟不能出的刺史府,亦为尔等监督。”
“文伯,汝且去外候着。”
“倘若二位兄长愿归降吾主,吴侯有命,召二位入将军府参议军事,皆可赐金封侯;若不肯,大可外放为一郡太守,他日若中原之地安定,则升任一州之长。”诸葛瑾朝着蒯祺拜别的背影大声道。
蒯祺面色微变,“吾正想问汝,吴侯如何劝降张允?”
“主君,不久前得报,习祯借着押送粮草帮助火线的名头,已携家中族人,赶往公安……”
“暂无。”
“岂敢岂敢。”习祯见烽火烧到本身身上,当即开口推笑。
“吾蒯氏一族,当共同进退,刘皇叔帐下,将有关张陈三人,可敌十万雄兵,孙乾善使,简雍善治,并无治军、远见之臣,吾二位兄长,亦有效武之地,怕是很难劝说。”
“大姐婿,汝吾已稀有载未见了罢。”诸葛瑾率先入府,热忱地抬手一辑后,上前拉着蒯祺的肩膀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