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六人,且躬身服从。”刘繇挣扎着坐起家来,刘奇当即伸手为他身后添了一个靠枕,将他搀扶到较为温馨的位置上。
他们,在这一刻,竟是被刘繇视为江东肱骨。
今后数载,他又为袁术强兵所欺,两边交兵旧矣,本日,他袁公路篡汉自主,亦算是背弃了大汉。
“父生吾养吾,打下这江东基业,百废待兴,孩儿弱冠之年,如何负担重担,还请父亲好生疗养,江东大局,尚需父亲执掌。”刘奇欣喜道。
泊岸,当刘奇走下船侧跳板,便有快马奔驰到近前。
当刘奇进入内堂,一众文臣都在。
若非刘奇愿以府中数百大哥山参相赠,延诸葛玄之命,怕是他还不肯来此。
“吾父安在?”刘奇只是淡淡朝他们微微点头表示,便走进内宅,看着守在院外的一群内宅妇人,当即开口问道。
刘奇双目凝重,藏于袖袍下的十指紧捏。
“夫人辛苦。”刘奇看着她略微通红的双眼,走到现在已经满脸严峻,面白没有赤色的刘氏面前,朝她恭谨一拜,“孩儿返来了。”
“公明辛苦。”刘奇朝他缓缓抱拳一礼。
“吾儿且上前来。”刘繇微微招手,刘奇便主动上前,在他榻前下跪,伸手抓住了他那衰老枯松的大手。
“末将分内之事尔,主公还请入城,其间,交由末将驻守。”徐晃在战顿时抱斧一拜,朗声应道。
“驾”马蹄踩踏着大地,卷起滚滚尘烟,在天气放明之前,刘奇已经是回到了秣陵城外。
“潘璋听令。”
说着,房门翻开,几道身影已经前后步入堂下。
“子明率军,领受渡口江防,严加防备,不得有失,渡口乃吾江东流派,亦不能私行变更兵马撤离。”
“扬帆,动身。”
“少将军,少将军,府中传报,吴侯病情几次,已经……已经……”来人湊到刘奇跟前,尽力抬高声音,面上尽是哀思。
“少将军。”城内驻守的,鲜明便是笮融,而守在刺史府外的,则是陈横。
“喏。”潘璋策马来到刘奇身侧,战马掉队一步,紧跟厥后。
蒋钦双目微红,“末将得令。”
看着刘繇温馨的睡着,刘奇下认识放低声音,朝着医者拱手一辑,“仲景先生,吾父环境如何?”
刘繇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回眸看向站在一侧的张机,“先生,可否为吾宣别驾孙邵、长史是仪、簿曹张昭、功曹张纮,智囊祭酒徐庶、平东将军太史慈。”
刘繇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手掌,“吾儿勿优,汝东征西战,前后安定陈瑀、严虎、王朗、孙策,先有江东六项,后收荆襄、淮南名流,现在又败山越,收山越之民十万,拥兵近十万之众,江东四郡,已是大定。”
“吾等拜见主公。”众将在顿时纷繁抱拳一礼,身后跟着的,都是各自麾下亲卫。
“末将在。”蒋钦踏前一步,他为刘奇从微末当中汲引的大将,这个时候,天然明白该如何去做。
“将军以府中贵重药材,延胤谊之命,吾乃其旧友,无觉得报,只能前来江东,却不想……哎,是老朽无能,没法救治吴侯,还请将军降罪。”张机,也算是一个实在人,之前刘奇因刘繇病重,命令吴卫于荆襄之地遍寻他,便是终究在南阳叶县诸葛玄病重隐居之所,寻到了此人。
“末将拜见主公。”早已是镇守在城外的徐晃带着所部兵马早已是集结结束,他身后军容整齐,所部五千人,尽皆披甲持枪,玄色重甲和白袍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现在,秣陵城表里早已是戒严。
只是,现在,也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