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火铳声的响起,这些贼寇一脸懵逼的倒在了地上,眼中尽是不成置信的神情。
更何况尸身还被扔到乱葬岗里,那样但是要变成孤魂野鬼,随时都会魂飞魄散的,如许的死法那才叫一个万劫不复。
潘汝桢淡淡道:“本抚不要甚么交代,本抚要的是人,是能协同官兵和抚标营兵戈的人。明儿个日落之前本抚如果不能在抚标营的大营门口看到这些人,两位就休怪本抚亲身带人去请了!”
当红色的硝烟散去,十多名身穿绿色礼服,手持棕贝丝火铳的江宁军士卒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这些人谙练的在死去贼寇身上搜刮了一番后便敏捷撤离,全部过程只用了不到一刻钟。
“轰……”
一名掌旅跪在了李岩面前抽泣道。
李岩摇了点头:“死绝了也要派出去,不然我们就成了聋子和瞎子,徽州府可就真的称为一座孤城了,以是只要你的人还没死绝,就必须把探子派出去,明白吗?”
安庆府的得胜他们固然早就晓得,但对于当时产生的事情却不那么清楚,而潘汝桢这番话说出来以后的确就是在打他们的脸啊。
潘汝桢斜眼看着他嘲笑道,“当初安庆府的那些士绅们貌似也是这么跟王金国说的,现在他们的骨头还在乱葬岗里被野狗啃呢。”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光是这两天我们就有两百多名弟兄回不来了!”
“碰碰碰……”
眼看着流寇已经随时都要打出去了,那些人还死抱着银子不放。
没有理睬惊诧的俩人,潘汝桢冰冷的声音持续响起:“本抚也不怕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杭州府被流寇攻陷,本抚天然是要与杭州府共存亡的,但本抚临死之前也不介怀将那些拖后腿的人送他们一程。”
用不着第二天,当天傍晚时分,那些士绅、盐商海商们便将家里的仆人保护们送到了抚标营的门口,潘汝桢命人统计了一下,这些人加起来足足有三千八百多人。
潘汝桢的话就像在亭子里扔了一枚万人敌似地,任公和许员外俩人都听蒙了,这位放狠话的家伙还是他们熟谙浙江巡抚吗?这的确就是一名苛吏啊!
“看看吧,那些蠢货就是因为不舍得那么一点银子,成果不但家里世代积累的银子全都便宜了流寇,就连百口也被流寇给杀光了,这世上另有比这些人更蠢的人么?”
“本抚晓得,尔等豢养的仆人护院全都是你们的打手,对你们也非常忠心,你们舍不得把他们奉上城墙送命,但你们要记着,面对来势汹汹的贼寇雄师,我们有多少人马都是不敷用的。如果不想让祖宗传下来的家业被流寇抢走,你们就得豁出命跟他们干,不然迟早也会落得安庆府那些蠢货普通的了局。”
手里平空多了这么一支能够称得上强大武装力量后,潘汝桢扼守杭州府的信心就更大了,在他看来即便是流寇倾囊来攻,仰仗动手里的守城军、抚标营和这支保护仆人力量后,杭州城就算是遭到流寇十倍兵力来攻他也能支撑好几个月的。
没有充足的银子招募并犒赏守城懦夫,城中的士气一落千丈。王金国无法之下,只能亲身上城池与守备王权一同守城,最后两人一同在城墙上就义了。
流寇们攻陷了安庆府后,那些先前不肯意出银子的士绅富户们藏起来的银子全都便宜了流寇,而他们也落得了身首异处的了局,两位说说,这些人好笑不成笑?哈哈哈……”
潘汝桢笑得格外大声,但任公和许员外的神采却变得丢脸起来。
面对着杀气腾腾的潘汝桢,任公和许员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