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了起来,三个方阵前最前面的两百四十名火铳兵同时扣动了扳机。一排炽热的火光从方阵前闪过,稠密的烟雾同时腾起。
在后金的打击队形里,一名名身穿轻甲的弓箭手快速的游走在步队里,他们举着长弓,箭矢搭上了弓弦,虎视眈眈的看着火线的明军,只等着靠近对方后就开端射箭。
一枚枚0.75英寸口径的铅弹毫不包涵的打碎了这些被鞑子即以厚望的藤牌,穿过藤牌后的铅弹固然已经严峻变形,但还是毫不包涵的打中了藤牌后的辅兵,各种奇形怪状的铅弹击中了那些辅兵后有的乃至打出了如同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来,固然铅弹并没有击穿他们的身材,但铅弹统统的打击力却全都被他们接受了下来,这也导致他们的骨头与内脏被尽数被震碎。
“二贝勒,大贝勒,你们快看,冲上去了,我们的人就冲要上去了。”
这名步甲的话刚说完,一枚铅弹击中了他的胸口,这位身上披着两层重甲手上提着长柄虎牙刀的步甲兵立即翻滚在地,胸口也现出一个巨大的血洞,沉重的虎头刀早就掉到了地上,双目圆睁的他躺在地上。
“第二排……上前!”
当方阵前五排的火铳兵都射完第一轮后,倒在阵前的后金鞑子数量已经铺满了火线的门路,密密麻麻的起码有上千人。
“啪!”
冲在最前面的后金鞑子如同被飓风吹过普通倒下了一片。因为后金鞑子们以为明军的火炮已经不能开仗,而那些明军的火铳向来都是以质量差、轻易炸膛而闻名,以是全部后金对于明军的火铳都有一种遍及瞧不起的心态,但是明天他们却终究尝到了苦头。
不过有的火铳手们就没有那么荣幸了,站在苟醒马中间的一名火铳手被箭矢射中了面门,他被射得向后摔出去,手上的火铳也抛向了天空。
“我……”恩特恒还能说甚么呢,对方但是四大贝勒之一,他只不过是一个贝子,只能闭上了嘴巴。
把抓住了手的是一名卖力督战的女真步甲,这名正在催促着辅兵和包衣冲锋的步甲冷不丁的被人抓住左手被吓了一跳,当他看到竟然是一名轻贱的辅兵时,气不打一处来的他用力一推将这名辅兵推到了地上恶狠狠的骂了句:“滚蛋,轻贱的家伙,别拦住大爷的来路,不然爷砍死你。”
这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手持藤牌的鞑子,以他们的经向来看,明军的火铳是很难击穿他们手中的藤牌的,可明天恰是如许的经历害了他们。江宁戎服备的火铳是仿造另一个时空里英国佬的“棕贝斯”燧发枪,英国人就是仰仗着这款步枪残虐了大半个地球,直到鸦片战役的时候另有一部分英军还利用它,这足以申明这款步枪是一款非常成熟的兵器,至于它的能力天然也是无庸置疑的。
看到最后就连阿敏也有些心悸起来,他不由喃喃道:“他奶奶的,没想到这些明狗除了火炮短长以外就连火铳也这么锋利。”
“轻贱的尼堪,去死吧!”
这名步甲就那样死去了,跟他一起死掉的另有很多人,这些人有后金的步甲兵、辅兵、包衣、杂役等等。
重盾手是江宁军独占的一个兵种,这个兵种的任务除了防备还是防备,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用手里的重盾庇护好前面的火铳手,让他们能够用心安闲的杀敌。
“二贝勒!”
阿敏直接指着恩特恒鼻子喝道:“先前说好了,由我来批示,你就得听我的,明白吗?”
杨峰看着滚滚而来的后金兵,紧绷着脸,却迟迟没有下达开仗的号令,氛围越来越严峻,直到仇敌进入到九十米摆布的间隔时他才淡淡的说道:“能够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