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丰神如玉的无头和尚正自远方凌波而来。
但,却只持续了不到一息,而在这一息之间,暮东流已刹时斩出一刀,这一刀,是由万刀而聚,暗淡刀芒全数聚于一点,落在了那怪物的身上。
“好,我就和你比比谁强谁弱。”暮东流见此收势,垂目肃立,身形迷蒙之下,他已手作拈花,脚下竟是生出一朵白莲,身形一转便已化作一白衣佛陀,他,比那颗头颅更加慈悲,背后更是生出佛轮,佛光普照之下,竟是要渡尽这无尽的孤魂野鬼。
暗黄发着恶臭的尸水顿时四溅,暴露了一条触目惊心的沟壑斩痕,其内血肉已皆为脓水。
暮东流见此,刀芒已刹时复兴,一刀之下带着可骇刀意,异象叠生,朝那之前的斩痕落下。
“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不时勤打扫,勿使惹灰尘。”
那头颅面露深深的慈美意,然后看了暮东流一眼,这一眼,暮东流刹时好似由人间落至鬼域,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向他撕咬而来,像是要将他拽入无尽循环。
顷刻间,那巨浪复兴竟然有万丈凹凸,现在看起来到更像是发黄的尸水,带着诡异的力量几欲掩日,竟然将暮东流从虚无中迫了出来。
暮东流身形自虚空显出的刹时便被那股古怪力量自空中压了下去,就仿佛身材之上压了一座山岳,可骇的压力不竭从四周八方涌来,像是要将他挤得粉身碎骨。
只是,暮东流双眼微动,像是感遭到了甚么,身形刹时便变得恍惚起来,立于虚无当中。
它们本就早已逝去无数光阴,却不知因何而变成这般,现在已是烟消云散。
此言落下,只见那无数孤魂野鬼的怪叫之声立时戛但是止,幻象顿时为之散去,统统,还是那般。
在那到斩痕的中间处,暮东流看到了一颗头颅,血肉不腐,好似甜睡,但,也只是头颅,没有身材,而这怪物,更像是他的身材,那是一个和尚,非常漂亮的和尚。
小花被吓得紧紧的抓着暮东流衣领子,怀里还死死的抱着阿谁莲台,两个小耳朵不断动着,趁着暂缓的空挡它嗖的一下就钻到了暮东流的怀里,颤栗个不断。
“哇……哇……痛……”
只是,暮东流眼中的警戒和凝重却不减分毫,并且更加愈演愈烈,只因心中一股莫大的危急感越来越深,他正欲朝那头颅落刀,却蓦地听到远处传来另一声佛偈。
他右手更是判定拔刀而起,沛然凶威带着倾力一击,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只欲裂海斩天,刀光在不成同日而语的灵力加持下就如同神魔之器,轰然落下。
“精力之道?”暮东流冷哼一声,满头黑发刹时暴涨起来,遮天蔽日,发端更是不断扭动散出可骇锋芒,将这鬼域斩开,将那无数孤魂野鬼亦是斩碎。
“哼哼哼……”
“啊……好疼啊……死……死……”那喊声听的人毛骨悚然是由无数道声音所汇,男女稠浊,让人头皮发麻。
一声声如同婴儿般的怪叫从那一颗颗头颅的口中收回,血肉粘连的骨手更是伸向他,那些头颅太多了,面孔当中男女老幼皆有。
就仿佛前面有神魔在厮杀一样。
这一刀,终究,那无数早已死去多年的尸骨开端变得四分五裂,不断散开,有的还化作一缕缕黑气,再无踪迹。
“前面有东西在靠近。”萧晨本来警戒的双眼蓦地一凝,身边的燕倾城亦是如此,君王船前面的海面伴跟着那声嘶吼吼怒迎来了狂暴的风波,灵力量机带着绝杀之意四溢不断。
“定。”
刹时风平浪静。
暮东流又怎会停手,顷刻,只见他手中的刀再次落下,斩下的同时便已没入虚空当中,然后就见数十道,数百道刀芒呈现在了那怪物的四周八方,留下一道道可骇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