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听得出来,这只是句场面话罢了。
听到这话,碧寒团的将士们神采才和缓下来,明显是信了。
盖因为碧寒团那边十位队长也在帐中,刘恒此言如何听都像是在调侃他们,怎能不怒?
林志凡闻言和杜威眼神交汇,有种莫名意味一闪而逝,随后又像是顺口往下说道:“不知金团长这边,现在是何环境,大难当日随你冲出来的数百将士,还剩多少?”
“如此说来,金团长的确是有大本领的人!”可惜现下方才相逢,他们不好深问,林志凡只得夸奖一句,“能保持现在局面,已是非常不易。”
一众惶恐的黑水宝马中,唯有一匹还算平静,其上的武者差遣坐骑快步赶到刘恒身边,朝刘恒和何伯上马施礼,这才和劈面说道:“杜团长,这位恰是我等现在的金来金团长和何生何团长。”
但是刘恒说了场面话,他们总不至于再计算,心头有火发不出,杜威更是面沉如水,四下里一看,怒意更增,“牛团长那边情有可原,但是为何不见其他武官?莫非这军中除了你金来、他牛自斧另有这何生何团副,就没有别的武官了?”
固然说是如许,碧寒团的队长们还是内心憋火,但见杜威和林志凡二位端坐不动,他们也只得气哼哼地重新坐下了。
他这话落入两人耳中,顿时让二人微不成查的皱眉。因为这话乍一听充足坦诚直白,但细细揣摩,清楚是甚么都没说!
见状,到来的世人都是心头凛然,倒是知微见著,模糊发觉了此处虎帐的非同平常。林志凡瞳人猛缩,嘴上好不鄙吝地夸奖道:“金团长妙手腕,麾下将士大家令行制止,如此军容,实在叫人惊羡,可与我大夏强军相提并论了。”
相伴杜威而来的团副林志凡还算晓得和缓蔼氛,闻言就接口道:“两位团长,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吧?”
听到这话,不知又想到了甚么,杜威面色总算和缓一些,“算了,不太小小曲解,我们就此揭过吧,金团长还不想请我们去营地吗?”
亲卫赶快道,“启禀团长,牛团长那边传讯过来,只说忙于练习,就不过来了,让团长自行接待友军就是。”
杜威神情奥妙变幻,轻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了。
“你!”此言一出,碧寒团一众武官俱是勃然色变,怒喝出声。
特别为首的几位,都是团长或团副的兵甲,座下宝马都比四周黑水宝马要高出半个头来,行走奔踏之间,仿佛也有种趾高气昂的味道。一向等见到劈面比它们还要高壮的猛虎和黑熊,这些傲岸的黑水宝马顿时齐齐颤栗,惊颤着高耸止步,乃至蓦地人立而起,错愕嘶鸣。
刘恒一笑而过,“平时哪有这么都雅,清楚是传闻有友军到来,用心显摆罢了。”
刘恒笑容还是,“的确是这么个事理。”
“金团长,这接待之事不急,我们过来是有要事在身,还是请军中武官都过来一趟吧。”林志凡冷冷道。
刘恒闻言皱眉,终是点头苦笑,“这牛团长……算了,诸位请坐吧。”
倒是那边听到他们扳谈,都是面露惊奇,林志凡不由得问道:“如何,莫非军中另有一名团长?”
刘恒似是听不出他们在用心刺探,坦诚道:“当日一片混乱,冲杀出来的路上死去多少将士,实在没个准数,幸亏安宁下来后重新整军,再厥后就没有过折损了。”
刘恒笑了起来,“杜团长谈笑了,我们也算旧识,又是同僚,磨难以后还能相逢,我是不堪欣喜,那里有甚么上马威?”
等刘恒派人安设好余下军士,又把碧寒团一众武官请到自家团帐中,宴席已经备好。刘恒四下一看,就朝帐外亲卫问道:“牛团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