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发卷子的军士看了眼陆璟，没说话。
“谢大人提示，门生已经答好。”陆璟一作揖。
陆璟看着面前军士送来的早餐，烧饼冷了，硬了，咬起来累。给的小米粥也冷的，另有那点酱菜看起来又黑又脏，不晓得是甚么时候的。陆璟筷子夹起尝一下，咸得能够算是直接把盐罐往嘴里倒。
骡车的车帘子挑了起来，徐惠然带着帷帽透着面纱往外看。
旁得考官，谁也不敢再说甚么。那份试卷就补孤零零放在了那边。
“大师把这几份转一圈看看，定下名次吧。”高谷笑着说。
到了第三场这天，徐惠然说：“明天这是最后一场，你忍忍就好。”
陆璟出了贡院。
陆璟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深意。
陆璟表情倒很好：“娘子，眼看着就要春暖花开了，不如挑一日，我们去郊游吧。都城的西边风景绝好，那边也是湖光山色。”
“陈学士，此卷有甚么特别之处，要如此惊奇呢？不如我们一起看看。”高谷只当此卷之人提早交卷，就是希冀引发考官重视，然后满篇故作惊人之语，实则怪诞不经一读。
徐惠然没有送陆璟去贡院，让阿福和福顺送去的。陆璟走了后，她没上床，只是在炕上倚着靠枕躺下。玉轮渐渐隐去，太阳出来点牙。
陆璟昂首望向大门两旁立有“明经取士”、‘“为国求贤”两牌坊，严肃厉穆，让民气生畏敬。
徐惠然把菜和饭从托盘里拿出来：“这里冷，当然跟我们那不一样了。”
陆璟往那群人望了眼，晓得这是都城王公大臣家的后辈。
徐惠然让蚕姐从速去厨房做些热菜热饭来。先从炕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个白瓷罐来：“先吃点点心。”又给陆璟倒上了茶。
还是陆璟找了过来：“从速回家。”
“那是来考春闱的。看看，那些满是。”车把式一指，那边的一群华服公子，“不过他们不是南边来的，就在国子监读书。”
午餐送来，是碗面，又冷，上面看不出甚么浇头来，或者算没有。陆璟没有吃，直接把卷恭敬交给了受卷官。
陆璟跟着人往贡院大门走。
各省来的几千举子争一百五十名摆布的贡士，成在这三场，败也在这三场。
算了，马草率虎把小米粥空口吃了，答完出去吧。
第三场是试经、史、策五道。陆璟出来的时候倒没有太早。
罗妈笑了：“我们奶奶客岁夏季才跟着老爷来的。”
受卷官鼻子里“哼”了声，把卷子收了。既然已经提示，那由考生本身决定吧。转手交给了弥封官去糊卷。
那位举子不敢再跳，缩成了一团，两只手缩在袖子里冒死搓。
高谷看着面前的朱卷，看了几个字就晓得这是喜永泰的。头两个用的就是约好的暗号。顺着卷子画了一串的圈，实在是刺眼。
“娘子，取士获得是第一场。如果我第一场没考好，前面的两场不过是陪太子读书罢了。这第二场尚且如此，何况第三场呢。”
去会试
“有人交了？”高谷问。
陆璟带着徐惠然、蚕姐、杜阿福、罗妈和福顺去都城内里西郊玩。
军士查验过，陆璟穿好衣服，细心地把上面的灰弹掉。这是徐惠然给他做得，怕他冷到，夹里用的丝棉，要比棉花和缓多了。
陆璟喝了口茶，缓了缓：“不出来不成了。内里又冷又冻，给得饭还是冷的，咬都咬不动。”
陈询拿过卷子，看了起来。一看，内心悄悄赞叹。
阿福和福顺还在边上的茶社里坐着，没想到陆璟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准出声！”军士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