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命大,当天夜里拉肚子,失火的时候并未在屋中。在屋中的是在厨房帮厨的一个与奴婢年纪相仿的丫头,她约莫是看到了娘切身上带着的财帛动了心机……”玉如回想起那一夜火光冲天的模样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老天开眼,看不得叶姝这个蛇蝎妇人得逞,这才给奴婢留下了一条活路!”
“这是如何回事?”
顾林华不愧是久在宦海打滚的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把事情的核心转了个方向。
事到现在,睿王也不得不当这个出头鸟了。他沉声道:“此事也是内院传来的,说是顾府本来放出去的一个罪奴混入了昭王府,然后在戏台子上大声叫唤说是昭王妃并非是顾家的血脉饿,而是这罪奴的母亲当初鱼目混珠买返来的一个贱婢。”
“大太太,大太太!我是玉如,曾经几次获咎过你的,你该当还记得我吧?”慌乱之间,她连着奴婢的自称都健忘了,只看着李氏,“我是大女人身边的玉如啊!”
“不是说,死了一对母女吗?”皇上这才缓缓开口,目光落在了玉如的脸上,“那她又是如何回事?”
“这些年来,见过昭王妃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人尚在京中,反而是这玉如,她当初被放出京中已经有三四年之久了,当初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现在过了这些年来,臣反而不敢肯定她是否就是当初顾府放出去的阿谁罪奴了。”
她慌乱之间四下看去,最后把不吭声的李氏当作了拯救稻草。
睿王顶着皇上锋利的目光说到最后额头已经冒出了些许精密的汗珠,较着是感遭到了来自于其上一言不发的皇上所带来的压力。
顾家的人都不记得玉如是甚么模样了,而玉如又没法自证其身,一时候几近要疯掉。
他说着看了玉如一眼,“儿臣狐疑,她是故意人用心安排的。为的,就是歪曲顾氏,借此打击儿臣。”
“没错,就是当初奴婢娘亲买下她时的卖身契,她固然收了一份,但是另有一份倒是留在官府中备案的。”玉如神采冲动,呼吸短促,“奴婢当初逃脱升天,立即明白过来这是叶姝的毒计,为自保不敢在入京,就一起南下去了茗州。娘亲曾经提过,她是在茗州青山城买返来的。”
玉如这才真的慌乱起来,她本来是抱着跟叶姝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的,却没有想到事情的生长跟她想的完整不一样。
恰幸亏这个时候,顾林华也跟着反应了过来,沉声道:“皇上容臣禀,当初臣之嫡长女顾瑾身子弱,得高人指导需在老宅住上数年以安放心神。这才在她年幼之时,派她身边的奶娘和嬷嬷、丫环数人一并送回蕲州老宅。然臣并非抛弃女儿,每年都曾派人去看望她,也曾派人教她读书识字。”
“父皇,顾氏是儿臣的结嫡老婆,儿臣天然是信她的。”他说着转头看了叶姝一眼,“更何况,与儿臣而言,不管她是不是顾府的嫡长女都不首要。首要的是,她现在是儿臣结嫡老婆,是父皇赐婚的昭王妃,这也就充足了。”
他们竟然是想要保住叶姝这个冒牌货?
“事关皇室血缘和颜面,儿臣想着为谨慎起见还是由父皇定夺才好。”
皇上眉头皱着,半响表示站在一旁的金公公畴昔把卖身契呈上来。
“本日不是圆圆周岁生辰吗?如何好好的不在你府上办酒宴,还跑来朕这宫中了?”
不是她不肯意替沈钺顶罪,而是一旦她承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甚么能够挽回的余地了。
“子昭,你说呢?”
她既没有一口咬定玉如是假的,也没有承认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