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用力，叶姝手中的醒酒汤还未曾送到嘴里就直接撒了一身。
如她，在顾府如履薄冰，即使看出了顾琪是用心晃撒了她手中的醒酒汤，又能如何呢？
叶姝抿着唇，半响才悄悄咳嗽了声开口。
构造算尽太聪明，如果曹欣悦听到这位薛世子这般说话，又会是甚么反应，会不会感觉她落水遭这么一通折磨，是否值得。
卓氏游移了下，叶姝看清楚了她眼中的担忧，只笑了笑没有多言语甚么。卓氏这才道：“珝姐儿如果想玩，也一并吧。”
“快去吧。”卓氏忧心忡忡地说，看了眼一旁的顾珝，道：“珝姐儿的衣服也染了些污渍，同我一并归去换换吧。”
她自从入顾府一来，与顾氏的那些弟弟们倒是嫌少打仗。这几人直到腊月二十五才从书院回家过年，常日里去顾老夫人处存候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的面子情。本日帮着顾琪等人灌醉她，也不算是甚么大事。
“这套衣衫是为了新年特地做了，就这么被二女人给弄脏了。”巧翠帮着叶姝清算衣裙的时候忍不住念叨了声，尽是可惜。“女人明天赋第一次上身呢。”
是以，三不五时抽到她时，她都要以酒代罚。
“在老宅啊，也没有甚么好玩的，最多不过是个水塘子。常日里嬷嬷管得严，连出门都不让……”叶姝说着昂首正巧就看到了李嬷嬷，笑着招手道：“嬷嬷，你跟大弟弟、二mm他们说说老宅那边都有甚么吧？我除却端五时的赛龙舟，其他的都不太记得了。”
叶姝在心中略微感慨了下，回过神来以后才想起那位薛世子之前所说的话。
只是——
“啊！”不等叶姝出声，顾琪就惊叫了一声，拿着帕子就在她身上乱擦，“大姐姐，我不是用心的，你……你不会就此同我活力吧？”
叶姝想起从河中救出来的那人，神采惨白，眉眼如墨，五官精美中还透着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意。即使狼狈不堪，也让人不敢小瞧半分。
“是我没拿稳！”叶姝笑了下，好脾气地说。一旁于氏看着这番闹剧动都没有动一下，反而是卓氏游移着站了起来，道：“瑾姐儿的衣服都脏了，还是快归去缓缓吧。”
叶姝读书实在很多，约莫是从小就跟着叶容年的原因，她肚子里很有些墨水。但是，论起诗词歌赋的话，她就差了很多。
叶姝伸开双臂由着巧翠和巧燕帮她换衣衫，一双眼睛只盯着穿衣镜中的倒影愣神。
顾琪却还感觉不敷，笑着转头看向别的一桌的顾家男丁，笑着道：“大哥，二弟、三弟、四弟也一起来玩？人多才热烈吗？”
这么说，她算是坏了这位薛世子的“功德”？
“大姐姐的学问是连老夫人是奖饰的，如何这会儿让你作首雪景的诗都不乐意？难不成是感觉我们不配听大姐姐做的诗？”顾琪说着瞥了一眼一旁的顾珏。顾珏赶松散畴昔道：“难不成，大姐姐真的看不上我们这些姐妹？”
叶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只感觉口中辛辣味道淡了些，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叶姝不由昂首看向李嬷嬷，两小我在一刹时互换了个眼神。
慈云寺进香以后就是新年了。
“明日新年，这衣服还是要穿的。”叶姝垂下视线。不管这套衣服让顾琪看了多刺眼，会引来多少费事，该穿她还是要穿的。
这两小我之间究竟有甚么仇甚么怨？
不过玩了大半个时候，她就双颊绯红，眼神都迷离了起来。
“你如何会错呢？”叶姝意味深长道：“三杯就三杯，只我酒量陋劣，到时候喝醉了二妹别笑话我才好。”她说着坐下，表示一旁立着的巧翠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