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主明显也是龙门羽士中的佼佼者,很快就让徐梁看到了他“真”的一面,让人深感暖和靠近。加上老子传下的辩证法,郭道长在哲学思辨上的功力也让徐梁赞叹不已。能够说,郭道长的水准如果在“大师”横行的后代,绝对能够评得上“大宗师”。
袁宗第带兵叛逆就是一个例子。
实在崇祯朝,有好几次能够将流寇剿除,但是要么为外界滋扰,而不得不给闯贼窜匿的机遇,要么就是官兵为了降落本身的丧失,但愿招安。
不过也不能怪傅青主,并非每个和尚都是姚广孝,也并非每个羽士都是诸葛亮。傅青主精通医术和剑法,在屠龙之术上天然下的工夫少了。而徐梁这辈子从出世以来,每天无不是想着如何安定天下,思虑越深,所得也就越多。
而精力层面的摆脱就只要八个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以贫道看来,天下之重不过是在京畿、江南。陛下安身山东,背靠江南,北面而取京畿,恰是一战而霸业定之态势。为何要先取山西呢?”傅青主问道。
傅青主笑道:“陛下举重若轻,公然是雄主之风。”
徐梁微微一笑,表示同意。他俄然闻到身后有股草木焦枯的气味,觉得是那里失火,转头一看才见茶肆老丈手燃一大把草木灰压出来的劣香,朝本身拜了又拜,跪地叩首,口中喃喃道:“太微星君大天尊在上,请受小老儿卷烟祭奠。”
实在,就算是徐梁并不是他设想中的那么闲的,身为明朝昔日旧臣的他,对于朝堂也是抱有必然胡想的。
徐梁笑道:“实在本来我要在济南大婚,厥后礼臣们说行在没法行此大礼,以是只得作罢。既然如此,我就赶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先光复山西。”
这一起上傅青主倒是教了徐梁一些道家摄生的工夫,都是简朴易行的吐纳导引之术。通过与傅青主的闲谈,徐梁才晓得纸上得来终觉浅,本身当初找正一道的羽士去推行“认识形状”事情,的确是事倍功半,也难怪张家没能给出个让人对劲的答案。
而到了姜瓖这个级别,除却本身,不管是谁,都没法判定点头,更不能做出任何承诺。换成姜瓖的态度而言,明军这边若只是一个督师,他也不会等闲叛清。就如袁宗第不成能向高燕投降一样。
傅青主还在闲暇时指导邵一峰练功发劲,很快就让邵一峰敌意大减。等一行人到了泽州,傅青主已经完整融入了这个小团队,被徐梁引为私家。
傅青主小道:“老道曾与他说过,如果陛下要杀他,便与他一起赴死。”
傅青主闻谈笑道:“皆道陛下推行精兵,本日得闻,方知传言不假。”
徐梁点头道:“雄主谈不上,勉强能算是个有为者罢了。”
徐梁一心扑在计谋决策上,总参谋部更是给出过各种可行、不成行的计划。傅青主此问毕竟没有超出范围。他道:“如果集合大兵,一举霸占畿辅,参军事而言并非困难。”现在新军整编以后,主力战兵就有将近四万余。这四万人如果全放在北直隶,满清就算全军恪守,也一定能守住北京。
“不敢称教,先生请说。”
没有人甘心做一辈子的乱臣贼子。
“陛下,贫道有一事不明,敢就教。”
“绵侯在手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情愿自缚来见。”傅青主道:“这莫非还不能表达诚意?敢问陛下另有甚么疑虑?”
傅青主收了复书,袖入袖中,道:“贫道还是原路返回泽州,再行西向,敢请与陛下同业。”
徐梁本来假想的正月守势是以光复太原为目标的一次闪电战,战术难点在于两面反击,攻敌不备。之以是他要亲身坐镇,是因为仇敌的环境庞大,有满洲八旗、有大同降军——新编的绿营、有袁宗第带领的闯军、另有明军溃兵构成的山贼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