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何事如此鼓噪?”
“哈哈哈!”
周宁笑呵呵给他倒了一杯酒:“凌兄莫要动气,看那位道长穿戴气色,清楚过得非常宽裕,怕是难能吃上一顿好食,摆布不过一顿酒食,就当结个善缘罢了。”
如此来去,到得第七日,羽士又正幸亏用饭时找上了门,旁若无人的进门落座,自顾挟菜吃酒,这时便是周宁也起了腻烦。
“你……”
“唉,罢了,”
“羽士无拘无碍,倒是一番好气度。”
“这文章自是极好,只是……”
周宁怜他落魄,也未放在心上。
羽士却不言不语,只顾吃菜喝酒,酒倒了一杯又一杯。
这位周兄倒是一片美意,令人佩服,却未想过别人是否用心叵测?
主子还待陈述,这时却见厅中已有一道人,这道人手讨饭盂,一身破古道袍,污渍斑斑。
他能胜击退那老妖,全凭太虚剑意。
凌未已想了想,只能无法道:“周兄,我在县城有些事要办,这几日都要在县中,不知可否在府上借居几日?”
如此文章拿去献祭,不说轻渎神灵,有能够罹遭横祸,便是泄漏了出去,让县令晓得,那也是难逃罪恶。
但他如果不想落空龙虎符这个杀手锏,现在的肉身还远远不敷。
这位周兄是墨客意气,却不知那些神灵一个个高高在上,岂可轻侮?
凌未已心中悄悄点头,只是他体味周宁为人,虽是仁厚,却固执非常,要劝他并非易事,只要今后渐渐相劝。
周宁想了想,只当是上门化缘的野道,便随口叮咛主子。
只是以后接连几日,每在他们进食之时,这羽士都会定时登门。
这羽士口中说是上门乞食,却行举无礼,更是如仆人般理直气壮,周宁倒是没有见怪,反而请他入坐,又亲身为他倒酒。
如此来去,羽士连续喝了七八坛酒,才一脸满足地擦了擦嘴,长身而起:“多谢周老爷接待,小道告别。”
固然法符本身并不伤人,能力绝伦,看似没有负面结果,实在能力太强是长处,也恰好是缺点。
当下凌未已便在周府住下。
也就是他现在的肉身远超平常,不然此次还真是休咎难料。
这是消磨工夫,急不得。
“既是如此,请道长入坐、”
太虚剑意以太虚之气为剑,只要神意不竭,剑气便不断。
“哈哈哈,事无不成言,我周宁坦开阔荡,并无虚言妄言,又有何惧?碧霞元君为泰山正神,万民供奉,久受人间香火,又岂会是非不分,曲直不辨?”
凌未已还待要劝,却被周宁挥手打断,不由苦笑。
现在也只要渐渐涵养,气力虽有所降落,但有太虚剑意,却不至于落空自保之力。
凌未已一拍桌子,待要发作,周宁将他拦住,笑言欣喜,又唤主子将酒续上,时不时还为羽士斟酒。
目前为止,他的不坏金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再想加强,唯有持续不竭融会更多功法,完美《周天劫经》一途。
羽士落座,也不消筷,伸出尽是肮脏的手便抓向桌上菜肴,周宁为他倒酒,他也大剌剌受了,举杯便饮,也不称谢,自顾吃喝。
周宁闻言大喜:“这再好不过,本日与凌兄相谈甚欢,如此别离,未免不舍。”
他看周宁文中,大有为徐夫人所忿之意,所述多有县令阴私晦事,此中更有露骨记叙,直指县令有分桃断袖之癖。
凌未已又是气急,又是无法。
“拿酒!”
凌未已却早已按奈不住,拍案而起:“羽士每日来此作客,何不也做一次东主?”
周宁漂亮,一旁的凌未已倒是看不得,暗讽他衣不得体,行举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