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并非北境之人,”陈乾回道,“在门生的故乡,有一名喜画诸多花木鸟兽的先生自称骚人,他画遍所见之奇花异草,鸟兽虫鱼,却唯独没有画过桂花,门生由此感慨,让先生迷惑了。”
“林公子的才气远在这赘婿之上!”
“妙极,妙极,”韩子墨奖饰道,“世人皆喜作诗,却不喜作词,殊不知诗与词各有千秋,这首词到处不见金桂,却到处皆是金桂,只是老夫有一事不解,你这首词中的骚人是……何人啊?”
陈乾大手一挥。
陈乾笑吟吟回道:“没错,先生感觉如何?”
话音刚落,早在中间候着的府兵一拥而上,就要将陈乾当场拿下。
“也许是哪家青楼里唱的也说不定,只是我等没见过那种场面罢了!”
“此言差矣,诗词虽分炊,却殊途同归,毕竟都是我等依托心中抱负的载体罢了。”
赵凌抬高声音提示了一句。
出声的是韩子墨。
陈乾暗道一声好险,总算试出来了,看来这老头不是个吉利物。
侯正平此时也目瞪口呆,他也觉得陈乾不过是在大放厥词,但没想到竟能一词惊四座。
一首李清照的桂花词在陈乾口中朗朗颂来。
但见陈乾不辩驳,柳随风便道:“来人,把陈乾给我拿下,雅集之上竟敢公开作弊,十恶不赦!”
诸如此类言语数不堪数,陈乾倒也不急,只是悄悄等着。
合法林志谦筹办推委之际,柳随风站了出来。
“这是陈乾作的词?何必浅碧浅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委宛中带着傲视天下的气味,妙啊妙啊!”
赵凌见状,忙看大家反应,只见那柳师爷闭了口,林公子低了头,各路才子纷繁震惊,北凉文坛魁首也痴痴的说不出话来。
“这帮子酸文人公然靠不住,你去。”
“子墨先生?”
“喔?”韩子墨也感到别致,“天下竟另有此怪杰?金桂花香四溢,自有其宝贵精力,竟有人不喜,看来还真是各花入各眼。”
韩子墨的声音不急不缓,末端带着一股号令的味道。
待到最后一句,陈乾站定在韩子墨面前,笑而不语,全场沉寂无声。
“这……”
那林志谦倒也没有解释,拱手作揖道:“门生惭愧。”
“没错,词不能算诗,谁晓得这首词是他从那里抄来的。”
“诗言志,词达意,诗词本是不分炊的,依老夫看是能够作数的,你等退下,莫要在雅集之上逞凶。”
谁识天孙意,空吟招隐章。”
一时候歌颂之词不断于耳,赵凌眼看环境不对,立马唤来柳随风。
但见韩子墨对陈乾如此态度,可就羡煞了底下坐着的所谓才子们。
指导他能够,但指导他肚子里的那些存货可就贻笑风雅了。
赵凌见状,晓得非他发话不成了,当即走到韩子墨面前,拱手作揖。
他此人没别的长处,就是过目不忘,站在几千年的前人肩膀上,光是唐诗宋词又何止千百首。
“亭亭岩下桂,岁晚独芳香。
陈乾这到处树敌的模样被韩子墨看在眼里也不由摇了点头,贰内心深思,此子是有些才调,就是年纪悄悄,不知收敛。
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
陈乾天然连连回声,但心中倒是不屑道,他拜读过韩子墨的一些诗作,只能说尚可,间隔上佳多少另有些间隔。
说罢,韩子墨又道:“小子固然放肆,却也有些本领,老夫很赏识你,待雅集结束过后,你如成心,可随时来湖心居,老夫可指导你一二。”
“还是是七步成诗,我便连坐两首,一首以金桂为题,一首以骏马为题,请诸位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