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七这厮是个异类。
燕七道:“若真是摈除这么简朴,为何国老夫子腿上有伤,腰上有血痕?走路踉跄盘跚、东倒西歪?”
他们搞不懂,燕七为何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做,非要曲高和寡,说出一番大事理,触怒了郑鼎。
郑鼎身子一个踉跄,气喘如牛。
郑鼎哼道:“甚么事?快点说,我没时候在这里和你磨蹭。”
晓得了,这是第一件事,算是畴昔了。上面,我来问你第二件事。”
郑鼎闻言,眼眸中闪动着轻视之色:“燕院长,你说话重视言辞?那叫打吗?那叫摈除!国平人不讲事理,在户部大喊大呼,影响了其别人做事情。我为了保持户部清净,没有体例,这才叮咛差役摈除国平人,这有甚么错?记着,是摈除,摈除啊。”
郑鼎神情更加轻视:“那是国平人本身跌倒了,可赖不到我的头上,他一把年纪,腿脚不便,走路不慎、一跤跌倒,也在道理当中。”
这一番话,如同狠辣的巴掌,打得郑鼎脸颊火辣辣的疼。
燕七缓缓点头,眸光崩射出锋利的光芒:“郑尚书这番言辞,毫无担负,其言行与街头地痞地痞,并无二致。”
燕七道:“我身为皇家书院的院长,前来讨要煤炭,乃是合法之举,你身为户部尚书,体察民情,为皇家书院的学子拨付煤炭,乃是应有之义。但是,郑鼎,你却生生将应有之义做成了一笔买卖,你到底是户部尚书,还是一名奸商?”
换成普通人,被一帮高官大吏如狼似虎的盯着,早就软了。
有了伤口做物证,另有唐不凡做认证,他想敷衍,能够吗?
“燕七,你……你不悔怨?”
这厮生来就属于舞台。
一贯伶牙俐齿的他,面对燕七的诘问,无言以对。
内心,佩服有之,恋慕有之,妒忌有之。
“总之,我在此言明,只要我在户部尚书的位子坐着,你们皇家书院别想从户部获得一分钱。听到了吗?一分钱也别想获得。”
统统官员,看着燕七,大眼瞪小眼,也没法辩驳一句。
郑鼎一口咬定:“就是他本身摔伤的。”
“你……你胡说甚么?猖獗,太猖獗了。”
燕七霍然一笑:“我为甚么要悔怨?我就明说了,我来户部是合法办事的,可不是来做买卖的。说句不客气的话,我是个贩子,你在我面前做买卖,不就如同一个三岁孩童,在一个举人面前吟诗作赋吗?好笑,太尼玛好笑了。”
郑鼎费事缠身,气的将近爆炸。
郑鼎一贯伶牙俐齿,但在燕七全方位的说话进犯下,毫无抵挡之功,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郑鼎脑筋嗡的一下。
郑鼎道:“你开口,谁是地痞,谁是地痞,你再胡说话,废弛我的名声,我定然告你诽谤。”
最首要的是第四点:没有燕七那么地痞的老丈人啊。
这话说的,毫无情面。
郑鼎说话时,横眉立目,咬牙切齿。
氛围非常严厉。
“摈除?”
燕七铿锵大怒:“还敢抵赖?摔伤和打伤乃是两种伤痛,一验便知,此乃物证,唐不凡和国老夫子结伴而行,唐不凡可觉得国老夫子作证,此乃人证。人证和物证俱在,铁普通的究竟摆在面前,郑鼎,我看你如何敷衍?”
郑鼎挺直了腰杆:“然也!”
“燕七,算你有种,哈哈,算你有种了,你不做买卖是吧?好,好啊,我现在明显白白奉告你,皇家书院的煤炭你别想要了。本年不给你,来岁也不会给你,后年也不会给你。并且,每年拨付的扶植用度,书籍用度,以及各种补助,一分也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