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雯不是明人,又是高贵的太上皇,天然口无遮拦,刘子光也不管禁止她的胡言乱语,只是淡淡一笑道:“幸亏我们家没有埋没甚么人的耳目,要不然凭你这句话就能把我们家抄了”

赵雯道:“哼,逼你交出兵权,朱由校小儿这是自毁长城,试看全部大明能带兵兵戈的又有几人,不过你说交出兵权就安然了,我看一定,他们朱家可不是我们赵家,赵家人最多是杯酒释兵权,朱家人但是会火烧庆功楼的,依我看来,手上有兵才气震慑这昏君”

“民气当然首要,但不是最首要的,最首要的资本是完整的产业和充沛的赋税,你晓得红衫军一次齐射需求投射多少钢铁么?保持一天的军需很多少船运送,红衫军是相公的杀手锏,是天下最强的军队,但是这支军队有个缺点,那就是必须依托强大的后勤补给,断了补给,红衫军就是普通的精锐军队,两万步骑罢了,何故横扫天下?红衫军的后勤补给全赖江南各地的大小作坊出产,全仗招商局的轮船运送,万一和朝廷分裂,这些后勤将立即间断,红衫军拿甚么兵戈?刀枪弓箭么?一句话,瘠薄的北方底子有力支撑相公造反”

刘子光点点头弥补道:“以是我才会交出兵权让皇上放心,再说了,我确切并无不臣之心,造反有甚么好?不过是穿龙袍坐金殿,一点自在都没有,你们看我平时连蟒袍都不大穿了,我奇怪穿龙袍么,我奇怪当皇上么,兵灾一起,生灵涂炭,打打杀杀十几年,换一个朝廷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用饭过日子?难不成我刘子光坐江山就能实现共产主义了?老朱家只要不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情,我是不会反的”

赵雯接口道:“等我儿子生了,怕是你要三头跑了,大宋储君必须在海内长大,必定不能常住南京的”

刘子光道:“此次皇上可没有逼我,是我主动放弃的兵权,在费事到临之前就把费事处理掉岂不是更好,至于你说造反,我想问你,我拿甚么反啊?”

刘子光道:“老朱家的人就如许,生性多疑,我只要如许才气保得百口安然,皇上背后里干的那些事我都晓得,重新启用魏忠贤,组建十三省钦密司对天下文武停止监督,唉,大明仿佛老是摆脱不了间谍统治的宿命啊”

话说这刘猡猡也奇特,平时谁抱都行,但是只要刘子光在场,就非得闹着要他爹抱不成,绝对不能换人抱,不然锋利的哭嚎能把屋子震塌,刘子光到只好亲身抱着一刻也不丢手,堂堂侯爷抱着个孩子太不像话,这年初大户人家别说男仆人了,就是当妈的也不会不时抱着孩子,那是保母奶妈的事情,老爷太太亲身抱孩子那叫掉价

暮秋的南京一片萧索,镇武侯府里却热烈不凡,一个巨大的圆桌摆在大厅当中,刘子光抱着已经九个月大的刘猡猡坐在桌旁,众女陪坐四周,此中赵雯的坐位加装了特制的软垫,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女随时筹办服侍,这是因为赵雯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肚里怀了旅宋国的太子殿下,谁敢不好生服侍着啊

刘子光说话比较含蓄,但是他的意义两位夫人都听出来了,一是还没被逼到阿谁份上,二是还不具有前提,以是他不会铤而走险但是如许冬眠下去也不是体例,北方战事还未全面安定,西方战事也不容悲观,迟早刘子光还是要重披战袍,到时候再建功劳,还是功高震主,仍然免不了被猜忌,这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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