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身子一震,脸一沉,两腮也微微热了起来。
安安连上衣都没穿,只穿戴一件薄薄的蓝布秋衫,被子也早就扔在了一边,赤着脚,咯咯笑着。
钱妈妈都懂的事理,她怎会不懂?
一面又叫起了安安,笑道:“儿子,来,再和爹爹打。”
待高香寒做好了早餐,去叫二爷和安安的时候,这父子俩正嘻嘻笑笑的拿枕头当兵器,两小我打着玩呢!
苏子谦等人在内里闻声了动静,也都仓猝过来看环境。
高香寒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高香寒内心一沉,悄悄的伸手摸了摸尚未隆起的小腹,眸底感染了几分期许,喃声道:“但愿吧……”
壮志未酬,他怎能睡的安稳?
高香寒扬了扬眉,笑道:“这有甚么不好说的,你又不是神仙,老是要吃东西的。”勾了勾唇角,道:“你想吃甚么?我去给你们做。”
苏子谦一怔,顿时满脸的难堪,躲开高香寒的视野,喃喃道:“你……你这闲事管的也太宽了吧……”
二爷头发有些混乱,一脸神采奕奕的模样。
高香寒天然明白她那句“万一”是指甚么,红颜易老,总会被新的替代,想要求个平生一世,或许偶然候也只是期望。
二爷被打的一愣一愣的,特别是现在高香寒说的这些话,让他顿觉火冒三丈,挑了眉毛,厉声喝道:“子谦,抱走哥儿。”
“你倒是好赡养。”高香寒讽刺了一句,本要迈步走,俄然又转过身来,一脸奥秘兮兮的模样,旋即抬高了声音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找个好女人快成个家吧!”
她定了定神,只嘲笑道:“是,我是粗鄙,我是山沟沟里的野人,只会说‘狗屁’如许的粗话。你府里的女人不粗鄙,你去找啊?莫非我拦着你了吗?”一面就去拿chuang上的枕头,拿过来,狠狠的砸在了二爷的身上,怒声道:“滚,你给我滚,现在就滚去你的朱门,滚去见你那些大师闺秀的女人们……谁奇怪你了?”
想他虽贵为皇子,却也有难言的苦处和诸多的压力。如果他母亲贵为皇后,现在太子之位,只怕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吧!
钱妈妈嘿嘿一笑,柔声道:“别忘了,我也是过来人,如何会看不出呢!”
凌晨第一缕晨光照在了窗上,照的地上斑班驳驳。高香寒只感觉这一觉睡的好苦涩,展开眼睛,面前是二爷温润如玉的脸。
暮秋的风已是有些凌冽,吹在脸上再不似夏天的那般和顺,一阵阵的冰冷。高香寒忙紧了紧衣裳,冲苏子谦摆了摆手,表示他别说话,本身则轻步走了畴昔,低低道:“早晨风这么大,真是辛苦了。”
高香寒脸上微露难堪之色,低声道:“并非我不肯意奉告您,只是我……”
不过这思惟是不是有些太肮脏了?
高香寒定定的看着这张早就刻在内心的脸,心微微一抽,模糊的有些心疼。
当着儿子的面,她如何能这般不顾他的颜面?再如何说,他也是皇子啊!
“昨儿早晨……你和二殿下……”钱妈妈目光濯濯,带着几分驯良笑容。
他气的挑了挑眉,一把抱起了安安,冷声道:“你这女人太粗鄙,动不动就‘狗屁狗屁’的,也不怕教坏了孩子?”他狠狠睨了高香寒一眼,道:“两岁的孩子如何了?我小时候不也是跟着徒弟练功?不也好好活到了现在?”
高香寒内心打动,将头依托在了钱妈妈肩膀上,轻声道:“幸亏我身边一向有您陪着。”
“把哥儿给本殿抱车上去,立即回京都。”二爷言语透着冰冷,让高香寒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