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好动静。
他唉声感喟，苏木槿趁机插了一句，“归去再说，一起驰驱，我累了。”
盛文帝深深看了苏木槿一眼，表情畅怀的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跟着顾砚山也学会溜须拍马了，不好不好。”
正德宫门口，沈启睿与沈婉姝兄妹在不远处等着，蓝遗坐在马车前，看到两人出来，跳下来几步走到二人近前，“如何样？”
他看了眼苏木槿，眉头微微蹙起。
她尚将来得及说甚么，顾砚山已一把攥住她的手，压着她的脑袋凑到她唇边‘啵’的亲了一口。
顾砚山看畴昔，微微点头。
袁青应了声，站在原地没有动，盛文帝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想说甚么？”
苏木槿点头，“长安不敢居功，南疆能战役处理，还是多亏了皇上的仁义国策，才让南疆圣女心悦诚服。”
盛文帝看着窗外，手指摩挲着御案上的龙凤镇纸，好半晌，才朝袁青抬了抬手，“派人给我盯死了他们二人，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她侧眸看顾砚山，顾砚山还没出声，沈启睿已接了话，“项蜜斯阐发的有事理，照这么说，这一次，盛文帝的目标还是齐家的兵权。南安、北戎、南疆，齐家三处兵权被夺，只余西楚小部分兵权，已不敷为惧。到时，即便封祁王为太子，他们齐家也有力再与盛文帝对抗……”
盛文帝面上嫌弃笑容里带着几分宠溺的摆摆手，“滚，滚，滚！从速滚。”
他昂首，与项秋黎对视一眼，项秋黎眸中掠过讶然之色，似没想到沈启睿一个善于乡间的文弱墨客竟对朝局如此通透。
两人一起出了玉清宫，袁青现身，随便的摆了摆手，包抄了玉清宫的诸人悉数散去，袁青才重新进御书房。
盛文帝竟对他们二人动了杀念！
顾砚山嘿嘿一笑，好似很对劲的挑了挑眉，“谢皇上，那我就带我媳妇儿先归去啦。”
盛文帝微愣，眸底情感浮沉变了几变，面上却哭笑不得的点着他，“你啊你……你可真是跟你爹一点都不像！你爹像你这般大时，成熟慎重，你生母亦是读过书的高雅女子，如何生了你这么个泼猴儿？在朕面前也没大没小的，实在该打！”
袁青垂着头，没有出声。
最让她心惊的是，她自发感知灵敏，却没有发觉到盛文帝的杀心！
听得盛文帝的话，袁青哎呦一声，抬手挡了下视野，举着袍袖笑，“圣上与镇北侯爷少年火伴，干系非普通人比，世子爷怕也是明白这个事理，才敢在圣上面前多了几分叔侄般的随便。”
……
“圣上……”袁青上前一步，声音微微抬高了才说，“曹家那边……主子瞧着齐老侯爷比来有些上火，私底下的行动很多，曹家人收监这几个月，陆连续续死了十几号人，都是曹绥得用的。”
盛文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滚滚滚，朕还想着你辛苦，给你个大内侍卫长铛铛，瞧你如许儿，还是算了吧。好处都给我们家长安得了……”
“有些笨拙。”项秋黎话一出口，顾砚山的脸就黑了。
“怕另有护曹绥之事。”顾砚山眸光微冷，“盛文帝只给了我们十个暗卫，我们颠末一起刺杀，却满身而退。以盛文帝多疑的性子……”
沈婉姝冷了脸，“甚么意义？他是感觉我们几个要么死了要么受个重伤，或者缺个胳膊腿的才对劲？”
一边说一边撵人。
项秋黎蹙着眉头，思忖了半晌道，“我梳理了一下动静，顺天府大牢，曹家那边自进了监狱，已经前后死了十几小我，这些人大多是曹绥得用的人……我们一起护着曹绥进京，现在曹绥无缺无缺的入了顺天府的大牢，而顺天府尹是齐老侯爷的人，曹家怕还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