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那盘羊头卖一个给我如何?”
李庆安把黑豹扛在肩上笑道:“那好,我们就去拔焕城卖掉它。”
“四贯钱太太贵了,我再加五百文,能够了吧!”
“不止!不止!”
“军爷,喝酒啊!”
拔焕城不大,房屋低矮,多数是平顶,用石块砌成,全城只要一条东西向的骨干道,直通王宫,在大道两边麋集地漫衍着各种商店,买卖着来自岭西地区的宝石、银器、香料,以及来中原地区的布匹、丝绸、茶叶、粮食等等,大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烈,拔焕城的胡人主如果乌苏人的后代,突厥南侵后,安西地区也融入了突厥人的血缘,街上汉人也有很多,他们主如果军户家眷,一些贩子也从中本来这里开店,是以中原特性的酒坊、堆栈、青楼、赌馆也到处可见。
“三贯钱,干不干?”
李庆安刚端起酒杯,俄然闻声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戎的,把你的黑豹皮卖给我。”
李庆安笑着点点头,他俄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杨掌柜,拔焕城最驰名的宝石店是哪家,我是说专卖宝贵宝石的店。”
拔焕城也就是明天的阿克苏,离粟楼烽戍堡约二百里,是西域大国姑墨国的都城,这里是龟兹通往疏勒的必经之路,牧草丰美,河道浩繁,自古就是火食麋集之地。
豹子两眼血红,嘴里不竭地喷出刺鼻的腥臭,脖子冒死地扭动着,锋利地爪子抓向李庆安的脸部,俄然,它狂叫一声,垂垂停止了挣扎,眼中的光芒消逝,暴露了灭亡的灰色。
十名唐军围拢上来,群情纷繁道:“前年荔非戍主打了一只花斑豹,卖了十贯钱,这类黑豹向来没见过,估计更值钱,起码二十贯。”
“我只回家看看,顿时就赶返来。”
杨掌柜想了想道“应当是‘粟特老店’,它最驰名誉。”
“好嘞!”
胡人的汉语非常生涩,但他手中摇得‘哗哗!’的荷包却格外动听,李庆安停上马笑道:“你要出多少钱?”
胡小二殷勤地迎了上来,汉语还算听得懂,李庆安指了指麻袋,“替我把钱搬出来,赏你十文钱。”
老兵韩进平点头道:“那是卖给上门的胡商,当然被抬高价,如果去拔焕城卖,起码要翻五倍。”
在存亡关头,他的野性被激起出来了,他的大手掐住豹子的脖子,猛地一翻身,竟把豹子压在身下。
他家就在拔焕城外,恰好钱戍副办事去了,这个机遇他当然不想放过,李庆安点点头笑道:“你快去快回,下午我们还要赶归去呢!”
很久,李庆安站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对几名呆若木鸡的部下笑道:“你们说这只黑豹值多少钱?”
“不可!起码三贯九百五十文,还不到四贯钱。”
李庆安措不及防,被豹子扑倒在地,身上坚毅的明光铠挡住了黑豹锋利的爪子,豹子头一甩,血盆大口向他脖子咬来,李庆安顺势将手中弓箭塞进它嘴里,双手空出,一把掐住了豹子的脖子。
“必然!必然!”
这里也是唐军驻扎重兵的军事重镇之一,设有拔焕守捉,这天下午,李庆安、贺严明以及钱戍副三人来到了拔焕城,钱戍副叫做钱缗,是荔非元礼的帮手,他是来拔焕城办理李庆安升火长一事,进城后钱缗去处事了,约好了见面地点,李庆安便和贺严明带着羊头鹿角到胡人开的店里去了。
一人成交,立即有大群胡人围了上来,你争我抢,半晌便将他们手中的盘羊和马鹿都一抢而光,换回了满满一大麻袋黄澄澄的铜钱,李庆放心花怒放,对贺严明道:“小贺,我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