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平愣住了,半晌,他摸摸鼻子道:“是吗?你娘向来不说,我觉得他不抱怨呢!”
李庆安俄然到来使韩进平局忙脚乱,家中的窘况毕露,茶也没有了,又不能接待白开水,并且好一点的茶杯只要一只,使韩进平狼狈不堪,从速让小妾去隔壁家借点茶叶,再借一副茶具。
“多谢殿下鼓励!”
“那如何能够,那是可皇室的书。”
李庆安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摇点头道:“话虽这么说,但想起来心中老是有点难过。”
李庆安喝了几杯酒,便对韩进平道:“老韩,有些话本来我不想说,但我既然和你坐在这里喝酒,就不得不说了,你看看你这家,都穷成甚么样了,你廉洁,我举双手同意,但你好歹是五品官,我临行时特地在少府寺查过,杭、苏、常、润、扬,这五州的太守月俸是十贯,加上官廨钱八贯和纸笔补助两贯,一个月的俸料就是二十贯,禄米就不提了,长史略减,你的月俸应当是十六贯,你起码应当还是上百亩的永业田,老兄,很多了,可你还是过得这么穷,你让我的脸往那里搁,想帮你一把,可又怕伤你自负,不帮你嘛!又感觉对不起你,你说说,我该如何办?”
当李庆安打量这间书房时,他才俄然明白了韩进平贫寒的原因了,书房里的陈列也非常粗陋,一桌一榻,然后便是满墙的书,用木架钉在四周墙上,各种册本堆满了四周墙壁,隔壁另有一间屋,李庆安探头看了看,也全数是册本,加起来足足稀有千本之多,唐朝册本较贵,汇集这些书,估计就耗去了韩进平很多钱,难怪呢!
李庆安又看了看他的书桌,只见桌上在写一本奏折:《扬州漕运疏浚数法》
李庆安赶紧把少年扶起,笑呵呵道:“当年我第一次见你时,是你爹爹藏在身边的一幅画,当时你只要八岁,现在应当十七岁了吧!”
“但我有一个前提。”
“我晓得了,我能从安西活着返来,已是不易,会好好善待家人。”
韩进平感受李庆安有些喝多了,见他又要给本身倒酒,便按住了他的酒杯,道:“将军,你不要再喝了。”
她一边给丈夫脱去外裳,又见他有些闷闷不乐,便笑问道:“出甚么事了?”
“嗯!”韩进平脱了外套,愁闷地点点头。
李庆安一一见礼,最后才轮到了韩进平,两人八年未见了,当年他们在戍堡从戎,又一起打小勃律战役,算得上是磨难之交,韩进平有些冲动,还不等李庆安开口,他便一躬到地,“卑职韩进平,插手赵王殿下!”
“没有,我和季太守、裴县令一起去见他。”
韩进平为官廉洁,没有甚么余钱买宅,只要故乡有几间褴褛屋子,另有十几亩薄田,也舍不得卖,交给他的弟弟耕作,他现在住的宅子是官宅,按事理他是长史,主管一州政务,他所住的宅子也应是上好官宅,占地起码要在十亩以上,但因为韩进平不懂宦海情面油滑,获咎了前任扬州太守,太守便奉告他,官宅一时没有大的,让他暂住几个月,等有了大宅再换,韩进平也不觉得意,将家人搬来,住进了现在宅子,这一住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不错,很有志气。”
韩进回到家,他的老婆郑氏便笑着迎了上来,“老爷返来了!”
郑氏想了想问道:“老爷是一小我去见他吗?”
三人见李庆安竟是亲身出迎,大大出于他们的料想,赶紧上前见礼道:“卑职拜见赵王殿下!”
.......
韩进平允要去书房,见老婆叫他,他不由眉头一皱,走了过来,“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