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想来是跟我有关了?”
“多数护待某甚好,只是漠北承平,无甚奇闻异事,便呆不住了。旧年在文安县,也不过是图个新奇。之前辽东征召,某走了一圈,便见天子那里是要‘打猎’,莫说大战一番,连个像模像样的游击也不见,干脆走人,便去了‘湖南’。”
“鄙人端木原,使君在北地时故交,还望通禀。”
有些地界,仕进的最怕“困”字,也怕“囚”字,但在察看使府,到处都是“囚”和“困”,让端木原惊奇非常。
端木原打的主张,就是混个名声出来,将来到别的处所,也好刷脸混口饭吃。
“对了,平之兄来武汉是有差事?”
老张叹了一声,“若非知你性子,我非留你在武汉仕进不成!”
说罢,这黄州来的男人,冲端木原拱了拱手,非常和蔼的模样。只是眼眸之间闪过的不屑,被端木原抓了个准,只不过端木原也无所谓这点意气,他又不是个和小吏争夺腐鼠的糟糕货。
本身不晓得还好,可晓得了,也有些纠结,毕竟,“老丈人”来了一趟“湖南”,成果就被腐蚀了,整天搂钱玩女人,将来跟徐小芳见面,实在是难堪。
“诶。兄台那里话,都是出来做事,还分甚个职位凹凸?长沙好啊,现在修路巴陵,迟早发财,我先预祝兄台鹏程万里……”
佛门诸流派几次想要在武汉布道,都被老张一巴掌糊了归去,要布道能够,收多少香油钱缴多少税;种多少田建多少房,一文钱也少不了。拿方外之人来敷衍,在张德这里是行不通的。
“平之兄,若非收到季修兄的信,我还不晓得你已经去官漠北。多数护那边,如何呆不下去?”
叹了口气,老张摇点头,“也罢,此事随缘吧。”
“使君不怪就好。”
入了察看使府,端木原略微打量,便是悄悄奖饰。和别处官衙分歧,察看使府除了周正寂静以外,内里也无甚巧思,布局全看职能,大量的两层楼三层楼,组分解了一个又一个“口”字。
腊月初八,因为武汉峻厉打击宗教活动的原因,江淮一带的秃顶,也不敢跑来武汉说腊月初八是“佛成道节”。腊八本意,只是腊月肉祭,先秦时称“大腊”。不过自南北朝以来,因为佛门牵强附会,腊八吃肉少了,喝粥要多一些。
别说张德,掉钱眼里的一干武汉官吏,蚊子飞过也要腿上剔肉,何况膀大腰圆的诸位大师?不榨干最后一滴肥油,算这皇粮白吃!
“北地故交?可驰名片?”
当年在漠北,尉迟日天这个老魔头,也是这么弄徐孝德的,搞得现在徐孝德对于美色那是来者不拒,先爽了再说,品德官声,且先放着。
给人做秘书如何了?秘书做得好,那也差不了啊。
“大哥不敢当,某见老哥面熟,所之前来打个号召。某在黄州厮混,不晓得老哥现在那边高就?”
“有的有的……”
比如之前来武汉的少年,有一个来的时候还背着个龟壳,瞧着憨态可掬,可儿家要叫使君一声师伯,乃是“江北李奉诫”的弟子,谁能想到?
“这位大哥好耳力,某确切从北地来的。”
饶是去官多年做了“资深驴友”的端木原,蓦地见到曾经的翠绿骚年,竟然就这幅而立之年的“熟透了”模样,不由感慨“逝者如此夫”。
“岂敢言甚高就?承蒙长沙萧明府赏识,在潭州做个抄誊写写的活计,混口饭吃,让大哥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