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两个公主都是有些烦闷,甚么风花雪月,都抵不上真金白银啊。

动静方才传出,各地州县都忙的不成开交。斯文一些,不过是相互筹议喧华,但终究还是要有个章程。

“聒噪,东乡要个举人缺额,是谁不首要!”

李董没废话,言简意赅。

“拿了盐,能在长安发卖吗?”

“兖州盐业司也是尔等能争的?”

“早说啊,要也能够,拿钱来。哼,东村夫想要去洛阳,也不是不成以。在坐的都是拿了‘产本’的,三五百贯可换不来我等点头。再者,明府那边,也是要办理的。另有,如果得成举人,这今后有个甚么便利,还是白纸黑字讲清楚!”

魏征施礼以后,正色道,“依马宾王之策,西域米粮贩运,却可交由官方。除紧急军需,保持平常运转,可免征民夫脚力。山东巨商,多有未得糖市‘产本’之人,若能转运军粮而换盐市‘产本’,自可得利。”

“东乡汪于轼,乃是在野贤才,很有经济之道,又善治《春秋》,可为举人。”

很快,魏征穿戴常服就去了太极宫。

“红口白牙谁没有?高低嘴皮碰一碰谁不会?白纸黑字,白纸黑字,白纸黑字……懂么?”

“丧事丧事,长安传来动静,要设盐业司,河北道黜置大使原是临时之职,魏侍中提拟设各道布政大使,盐业司归属各道布政大使调派。”

“淮南人肯?”

“要不再去刺探?洛阳宫副监王秋道这几日倒是利落的很。”

针对这句话,魏征没有多说,但他接着道:“此事要紧之处,在于青海盐在那边行销。”

“听个甚么?”

河南道处所现在都获得了动静,朝廷和山东士族,貌似都支撑设制吏举人,不但支撑,还要推行,并且范围不小。

“不好!十一郎中了一箭!”

“呸!你家大黄是条狗!偏来肇事?”

“这……这个倒是没探听到。”

“听玄成所言,公然如此。为争举人,世家处所皆得空兼顾盐市分域。”

倘若凶暴一些的,那便不是一张嘴的事情。

魏征固然耳朵里听到的仿佛呢喃,可心脏倒是狂跳不止,只感觉背脊发麻。

“山东世家,多有马骡牲口,民夫脚力更是不缺。现在又有新式车马,如博陵崔氏,调集马骡数万,民夫十数万,亦非不成能之事。若能得青海盐行销,必铤而走险。”

“魏征这老犬,咬人倒是短长!”

“休要聒噪!”

“陛下。”

“如何不肯?别说淮南人,换我我也肯。入娘的,如果推举得成,让老子扮狗也无妨。”

鲁城人表示日了狗,兖州的两帮智障在他们地头上玩了一次火并,关头题目在于,两帮智障都顶着“贤人后嗣”在玩火。虽说本家都不承认这些智障是“贤人后嗣”,可他们也没有禁止这类行动……

不过,坑就是挖在这里。拿到了青海盐,却一定能在膏腴之地发卖。但也不能是费事之地,需求一个折中的,能够接管的地区,让盐商有得赚,但也不能和太子糖那样暴利。

这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自问自答。

传闻是孔孟之乡,传闻是儒家门庭,传闻是仁义之地……

“……”

“卖身求荣之辈,甚么贤才。这老畜原是西村夫,王世充尚在时,他卖了西乡本家求荣,委身王世充,改了本姓,投了东乡汪氏。这等老畜也为举人,不若让我家大黄也去做举人好了。”

“能不利落么?淮南几个阉货,凑了些没脑筋的行脚商,正要争个推举名额呢。”

“这不是信不过我们东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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