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楚阳安然承认,“二公子此言不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梅先生有情有义,令人敬佩。”狄振雄赞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梅先生如果能看清当下局势,便会明白弃暗投明才是舍末节而全大义。”
“哦?”狄振雄收起笑声,脸上却毫无挫败之意,反而竖起拇指赞道:“梅副城主公然名不虚传,令人叹服。”
但欧楚阳却没有涓滴心动,不管是狄振杰承诺的正西卫城还是狄振雄给出的天海城主,都不能打动欧楚阳,因为他始终把本身看作一名过客。
“恰是!”狄振雄一鼓掌掌,“以是,如果梅兄改投到我门下,此消彼长之下,四弟再有力与我相争,如此便可保我兄弟之间相安无事。待我顺利接任家主,三位兄弟天然成为德高望重的家属长老,平生繁华繁华也不会少,这不是皆大欢乐吗?梅先生助我成绩大业,也可保旧主一世承平,岂不是分身其美么?”
“传我的口令:城防更加,严加防备。派出统统探马,周遭百里以内,统统风吹草动都要向我回报。”欧楚阳当上副城主以来,第一次发号施令。但上面诸人却无人敢草率,纷繁领命而去。
把持一方并不是欧楚阳的寻求,他晓得本身的来源,也晓得大争之世已经到临,他必将面对更多更艰巨的应战,也将踏入更加广漠的六合。
狄振雄的话有理有据,快意算盘打得很响。但是他忽视了一点,最首要的一点,那就是:欧楚阳可从没把任何人当作誓死尽忠的“仆人”。对于来自二十一天下的他来讲,狄家不过是一个家属企业罢了,他在狄家打一份工,挣一份钱,仅此罢了。
……
欧楚阳转头冷哼一声,“你当然能够叫黄培兴脱手对于我,但是你不要觉得能够瞒得过天下人的耳目。你把我勾引至此,无罪而诛,只怕也难以向家主交代吧。”
欧楚阳急仓促走回梅心堂,他有种大祸临头的激烈预感,但却不晓得祸从何来,好不焦心。
“哦?”欧楚阳一怔,拱手说道:“愿闻其详。”
狄振雄毫不会随随便便来挖狄振杰的墙角,他这么做,就申明很快将有所行动,不是针对狄振杰就是针对他欧楚阳。现在已经完整跟狄振杰撕破脸皮,必定会加快他的行动。必须尽快赶归去筹议对策,以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驾!”“驾!”“驾!”欧楚阳出了靖海城,一起打马疾走。他完整没想到狄振雄竟然会反对他传出的手札,以是并没有派出多人送信。前面那一番说辞,不过是急中生智随口瞎编的。
……
一赶到正西卫城,胯下骏马便倒地不起,血红的汗珠染了一地。欧楚阳毫不断歇直奔四公子府,但门房却奉告狄振杰今早出城去了,并未交代几时返来。欧楚阳又细心扣问了一番,得知魏东恒也跟着一起去了,这才略微放心一点。
所谓上策,就是让我来背锅?欧楚阳悄悄嘲笑,大要上却摆出一副非常难堪的神情,“那鄙人便爱莫能助了,背主求荣的罪名,实不敢当。”
“二公子,就这么放他走掉?”黄培兴从中间闪身出来,问道:“既然撕破脸了,何不顺势肃除这个祸害?大不了以湘儿来栽赃给他。”
“没甚么意义,话不投机半句多,鄙人告别。”欧楚阳起家略一拱手,然后一抖衣袍走向门口。
“哈哈哈!”狄振雄大笑三声,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这是你昨夜暗中传出去的手札吧。‘二公子引我至靖海’哈哈哈!你是不是希冀老四拿着这封信到父亲那边告我一状?可惜呀可惜,你自命心机周到,却不知我早已有所防备。毁掉这封信,没有了证据,老四能奈我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