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因为柳玉霜的前提而不得不放走萧迟,就已经打草惊蛇,以是再放一个柳玉霜也无关大局,那么道观这边想必也得了风声,故而李玄都此次返来已经不是如何摸索真假了,而是直接硬闯出去,也就是他自恃武力才敢如此。
白波卖力主持道观内的阵法,白绕在中间为他护法,只是二人没有推测,李玄都竟是如此霸道,直接以十几道剑气将那处阵法节点破去。而这座道观的阵法本就是临时设置,天然比不得很多宗门运营千年的大阵,打个比方,运营百年千年的大阵就如一座不竭构筑加固的雄城,而这类临时设置的阵法例是以驮马、车辆临时结成的车阵,不成同日而语。
白波和白绕同时退入三清殿内,然后整座三清殿的四周泛动起层层气机波纹,好似一面无形的墙壁,阻住李玄都的来路。
此时的李玄都换上了一身平常大族公子喜好的长衫,束以腰带,手摇折扇,沿着街道去往城门,然后他俄然昂首,瞥了眼站在城楼上的一道披甲身影。
固然白波开口否定,但白绕的神采已经出售了他,李玄都微微嘲笑道:“那就是见过了,不知她现在那边?”
李玄都如一缕清风掠入三清殿中,五指如钩,按在白绕的面庞上,推着他一起向前,直到他的后脑和后背撞在三清神像上。
白波有些惊奇不定,他曾经带人与李玄都有过比武,当时候的李玄都固然短长,但远不到本日这般境地。
此时三清殿前的台阶上站着两人,正式白氏三兄弟中的二哥白波和三弟白绕。两人被唐文波留在此地察看后续,以二人的修为,又有林中的各种符阵示警,应当自保无虞。
白绕微微一怔,正要说话,白波已然开口道:“未曾见过。”
白波正要加固残剩阵法,就见李玄都又是一拳。
李玄都走入此中,发明道观中公然是一片狼籍,仿佛撤退得非常仓猝,他来到一座装潢非常富丽的房间,排闼而入,一股香风劈面而来,稠浊着各种脂粉的香气,仿佛还混有某种带有迷幻感化的香料。不过这类香料底子不敷以让一个成年男人完整落空认识,更多还是起到某种扫兴的感化,李玄都只是略微运转气机,便将这类香味化解,然后环顾屋内,可见此地应当是某个“道姑”的居处,走得仓猝,衣橱的橱门和妆台的抽屉都是大开着,床上随便放着很多女子的衣物,乃至在地上另有一件遗漏的金饰。
一起上并未遭受甚么波折,李玄都很快就来到了道观外的林地,只是本来停在道观门前的浩繁马车已经不见了踪迹,那些在此地寻欢作乐的客人们仿佛已经拜别。
大树后空空如也,应当是以遁术逃脱。
“哦?”李玄都并不信赖:“我再给你一次机遇,她到底在哪?”
再没有半分动静。
李玄都没有急着脱手,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农妇打扮的丑女子?”
白波脸上俄然暴露极其震惊的神情。
三清神像正中位置的玉清神像顿时粉碎。
李玄都并不精通拳脚工夫,不过这个“不精通”倒是相较于他的剑道而言,真要当真提及来,并不逊于平常归真境宗师,并且对于现在的李玄都而言,一法通而万法皆通,托拳为剑,也是行得通的。
李玄都双袖一振,在一刹时向四周八方激射出十余道剑气,砖石碎裂,泥土横飞,就连那阵不知从何而起的邪风都被剑气拦腰斩断。
李玄都还不罢休,将白绕从上清神像中生生拔出,然后掷向最右边的太清神像,将太清神像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