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然后是中年妇人,不卑不亢:“风雷派雨堂堂主朱玉,有礼了。”
五人神采顿时一变,年青公子缓缓开口问道:“郑伯,不知这几位是?”
老管事大半辈子迎送来往,最是熟稔情面油滑,看到这一幕,顿时心中有了考虑,这四人中竟是以这个年青报酬首?胡良和那位沈捕头已经是身份不俗,他们尚且要矮上一头,那么此人又是何来路?
最后是那位鹰目勾鼻的文士,朗声道:“小可风雷派电堂堂主左秋云,见过诸位。”
沈霜眉则是悄悄揽太小丫头,向后稍稍退出一步,毕竟她与宋门主并无厚交,倒是不好掺合此事。
宋幕遮缓缓直起家来,用袖子擦拭眼角泪珠,道:“情难自已,倒是见笑了。”
明天这两位访客,黑道白道占全,又都是天赋境的高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小门房能够做主的,因而他告罪一声,赶快回了府里,不一会儿就有一名白叟出门亲身驱逐,姓郑,不是风雷派之人,倒是跟从宋家两代人的管事,在风雷派中德高望重。
胡良、沈霜眉、周淑宁也随之停下脚步,且稍稍掉队了半个身位。
李玄都和胡良同时上前一步,搀扶着这位年青门主,不使他真拜下去。
本来还想着如何找个由头闭门谢客的门房立时吓了一跳,“西北一刀”的名号,他是传闻过的,此人本来是西北那边的妙手,曾经一人一刀剿除悍贼百余人,江湖人称“西北一枭”,后又在帝京一战中一刀斩断青鸾卫都督的手臂,这才得了“西北一刀”的称呼。至于沈霜眉,固然他没传闻过这个名字,倒是晓得“金紫捕头”的名号,那必定是天赋境的高人,方能被六扇门授予“金紫鱼符”,招惹不得。
左秋云轻声道:“公孙师兄鞭辟入里。”
只是有胡良和沈霜眉这两位天赋境妙手在,倒是悄悄化为无形。
公孙量淡然道:“故作惨痛,博取怜悯。说到底不过是驱虎吞狼的把戏罢了,想要借这些与老门主有旧的过江强龙之手,撤除我们这些不如何听话的老臣,心机是美意义,就是手腕稚嫩了一点,也太急了点。”
在四位堂主各自报过名号以后,好似文弱墨客的宋幕遮缓缓上前一步,眼中竟是有了泪光,“既然几位是家父生前老友,便是前辈,小子宋幕遮见过几位前辈!”
公孙量一贯是惜字如金,此时倒是主动开口问道:“你看这几人是何来路?”
“这位是‘西北一刀’胡大侠。”
就在此时,李玄都的目光偶然中扫过了白叟的腰间,竟是一条红色的孝带,心底一惊,顾不得礼数,直接开口问道:“你这是给谁带孝?”
四位堂主意此景象,神采各别,一番互换眼神以后,由风堂堂主公孙量开口道:“既然有客到访,我等临时辞职。”
公孙量转头望了一眼吊挂着“风雷派”三个大字的大门,眯眼道:“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堂内之人神采各别。
宋幕遮勉强笑了笑,“四位堂主请自便,风雷派高低,还要依仗四位堂主支撑。”
李玄都也不使白叟难堪,主动抱拳一礼,开口道:“江湖散人李玄都,以及舍妹淑宁。”
此时正堂以内,吵嘴一片,玄色的棺椁,红色的幔帐,另有阿谁黑底白字的大大“奠”字。
四位堂主朝着这位少门主行了一礼,缓缓退出堂外,各自散去。
听到这几个名号,四位堂主略一互换眼神,晓得赶上了过江强龙,倒是不得不开口了,此中那位神采干枯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抱拳道:“鄙人风雷派风堂堂主公孙量,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