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汁?很多菜中多少会放些姜汁,这有甚么题目吗?”
怕九皇子推拒,便道:“奴婢故乡也常有些上了年纪叔婶觉轻无眠,后便听闻放些草木叶能一夜安睡,奴婢想着太后的玉枕怕是太硬了些,便在面上放了些棉花,烦请九皇子将奴婢的情意转交太后。”
不久,潘安便返来禀报那道蜜汁兔丁出自一个叫冯信的御厨之手,他正要将此人带回鞠问,却不想冯信却灭顶在了御膳房不远处的野生湖中。据潘安得来的动静说冯信进宫两年不足,为人诚恳本分,御膳房的同僚皆是与他订交不深,近期也未曾听闻与别人有过反面。而九皇子也并未从未传闻过此人,更别说引得冯信投毒,而冯信却又刚巧做完那道菜便死在了湖中,这背后怕是有人教唆,事败被发觉,那幕后之人便杀人灭口,来了个死无对证。
可如果真要暗害九皇子,在吃食上做手脚较着的不明智的,凡是皇子妃嫔都是配有试吃之人,那么那幕后之人怕是冲着原主而来,而原主脾气外向,并无与人反目,苏朵思来想去,怕是只要孙公公最有怀疑。孙公公怕是要借此警告她,即便分开浣洗局,却也并不代表便能安然无恙,毕竟目前孙公公还不但愿她死的。
“孙儿方才已叮咛潘安查处此事,信赖本日便会有成果。”
“是,主子这便去查。”
苏朵不知是否是因着‘一夜安睡’还是其他,但终究九皇子承诺代为转交。
“哀家方才听人禀报说你宫中之人急仓促的去太病院将钱太医请了来,心下但有你,这便赶快来了,只是不知你请钱太医来所为何事?”
太医来得很快,老太医走到跟前已经有些气喘不已,潘安忙替老太医顺气,盛烨霖便急道:“钱太医,你先给她把评脉,我方才用银针试过无毒,可她才吃了三道菜便面色惨白,方才还呕吐不止,不知是何启事?”
“这宫中炊事皆出自御膳房,依钱太医所言,恐怕这事要从御膳房查起,只是不知是一时失误还是成心为之......”
用完晚膳后,盛烨霖来看了她,并让她好好歇息两日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苏朵,盛烨霖皱眉道:“你是不是有说甚么话要说?”
钱太医忙给苏朵评脉,期间眉色紧皱,又扣问了苏朵另有和症状及所食用的菜色,皆浅尝小口,便执笔写下药方差人煎熬,便替盛烨霖解惑道:“这三道菜无毒无虞,微臣方才虽只浅尝了些,却在食用兔肉时发觉似有姜味,想是御膳房在炖炒之时插手了姜汁。”
“潘安”,盛烨霖看着另有些干呕的苏朵,似下定了决计般开口:“御膳房并非第一次做蜜汁兔丁,却也从未听闻出事,现在到我这儿却出事了,给我查查,这道菜是否有人教唆,牢记,切勿泄漏了风声。”
第二日一早,苏朵便听问之桃说浣洗局一自称蓉蓉的宫女在殿外想见苏朵,苏朵晓得,昨日先是延请太医,再便是太后的犒赏,怕是很多人都传闻了她昨日的事,而蓉蓉一早放下活计就来,想是心中担忧她,这才偷着来看她。但事情还没有端倪,谁也不知孙公公是否派人盯着她,苏朵便让之桃随便打发了她。
明天已是第三天,另有四天三皇子便要返来了,而她手中的东西却迟迟找不到机遇送出,苏朵不由得心下焦急。她也曾想过奉告借由只手转送给太后,毕竟太后如何说也是他的祖母,但是防人之心不成无,如果九皇子不该事小,如果九皇子因着她之前的偶然冲犯而以本身的名义在太前面前讨巧......她冒不起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