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柏秋阴阴一笑,再递过一把强弩:“那就用这个,杀了他!”

柯柏秋把刀递给他:“那就他杀吧,说不定你的皇兄看在你他杀的份上,能大发慈悲,放过你的妻儿。”

祁王绝望地想,哪怕就是找到秋袤,他大抵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了。想到这里,他双腿一软,从墙头栽了下来。

喊杀声静了半晌,攻打终究停止了。

“我来接你了。”重华催动乌云,往前渐渐踱去。

强弩造得很精美很强大,一看就晓得不是凡品。祁王抚摩着上面包的黄铜,低声道:“这个东西是神技手林念真制作的吧?”

钟唯唯大恨,拽住他:“不准去!不然回家我揍你!”

柯柏秋面无神采地看着他:“殿下能够回绝,我这就构造人反攻。”

韦太师已经找到了祁王,惊骇地描述刚才的景象:“……他杀了老四,杀了老四!”

祁王冲动地比划了一回,沮丧隧道:“我如何能射中他们呢?离了那么远,他们又都有防备,只怕箭还没射到,他们就跑了!”

重华给宋炎午使了个眼色,宋炎午骑马畴昔,大声道:“陛下问,如何才气见到祁王的改过之心呢?”

祁王抱着头蹲到地上想了好久,道:“那你必然要对准了!要快准狠!”

芳荼馆大门开了一条缝,祁王举着白旗,拽着韦太师,一步一步往前走。

柯柏秋调剂了一下弩机,对准重华,松开了机括。

就是现在了。

立即有人将韦四爷的手扔了出去,大声喊道:“内里的人听着,当即停止攻打!这是秋袤的手!”

祁王把柯柏秋教他的那一套使出来:“我已经把韦氏老贼绑上了,我抓着他过来,皇兄到半途来接我可好?”

祁王战战兢兢趴在墙头偷看,看到一个百夫长捧着那只手,敏捷朝远处奔去。

重华淡淡隧道:“不管搞甚么鬼,立即就能看到了。”

“嘎吱”一声门响,在这个阴冷的夏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后,他带着哭声喊起来:“皇兄,您说过要来接我的。”

见柯柏秋过来,祁王严峻地藏到保护身后,大声道:“你别过来!不然本王要脱手了!”

“如假包换。”柯柏秋教他利用强弩:“这个东西,射程极远,准头很高,力量极大,我在箭头上抹了剧毒,只要能射中东方重华或是秋茗,保准叫他们有来无回!”

俄然之间,“咻”地一声响,一道红色的焰火直冲上天,统统人的重视力都被吸引住。

反攻?以这戋戋千人的乌合之众,去攻打内里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和黑甲军?那不是更加死得快吗?

祁王夸大地大哭起来,哭声真是见者悲伤,听者堕泪,凄风苦雨一样地飘到了远处。

柯柏秋调试着强弩:“放心吧。我也想活命。”

他不想,他不想!韦太师就像小孩子耍赖一样地往地上坐:“殿下,我是你的亲娘舅啊……”

“末将有体例,就看殿下舍不舍得。”柯柏秋在祁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如何样?”

祁王不敢置信:“你让本王出去做饵?”

柯柏秋杵着刀站在那边,目工夫冷地看向世人:“你们如果想活,就听我的。”

重华转头,浅笑着对钟唯唯比了一个手势,表示十三卫的人已经找到并肯定秋袤安然。

世人相互互换着眼色,终究感觉,这个刁悍狠辣的原御林军副统领,远比韦太师和祁王更值得信赖,便自发地跟在了柯柏秋身后,唯他马首是瞻。

钟唯唯拉住重华:“不准你听信他的话,必然有诈。”

火把光下,模糊能够瞥见重华和钟唯唯并辔而立,芳荼馆的人质们已经不在现场,黑甲军和御林军黑压压地围在芳荼馆外,围得水泄不通,让人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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