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吃惊地瞪大眼睛，道：“哎哟，你早不来。”
“他们没来。巧儿。你如何躲树上？”方初问。
退到门口，站定，然后又吹了一声叫子。
方初：“……”
“方叔叔！”巧儿大惊小怪地叫。
方初被戳破心机，老脸有些挂不出，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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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好那亮灿灿的树叶，忙道：“五片树叶换一个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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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数完，抬头问：“方叔叔，你还要竹哨吗？我那另有。”
“巧儿？”方初苦涩地问。
本来清哑感觉事情要和糊口分开，以是像宿世上放工一样，早上去工坊，早晨回家，并把这叫做“上工”。
他觉着是畴前面正屋收回来的，孔殷地就想畴昔，心想：“就算被郭伯伯抓住了，我就说我信步走出去的。还能把我如何样？”
巧儿道：“我小姑给我的。”
他本日来时，做了万全的筹办：郭家长辈要奉迎，下人也要拉拢，是以叫圆儿去定制了很多小巧的银快意、银元宝、银豆子，另有小片的金叶子带在身上，以便利打赐给郭家下人。
巧儿道：“你要用东西跟我换。”
当初那竹管因为要穿羊肠，太粗可不成。用那样的细竹管做出来的竹哨当然精美小巧了。并且他的竹哨上但是有暗号的：一个上面刻了“初”字，一个上面刻了“清”字，都是他亲手刻的。
俄然想起方则，如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总算沉着下来，规复明智——万一，他也撞见一女子正做甚么，那可如何办呢？
小孩子粗心，万一给弄丢了就费事了。
那快意、元宝甚么的，都是打赏下人用的，当然不能用来打发巧儿；银豆子也不好给小孩子，如果不谨慎吞进肚去可就费事了；只要那金叶子，檀树叶型，头绪清楚，又精美又值钱，还能拿脱手。
没有她也能够让人再做。
这恐怕是世上卖得最贵的竹哨了！
他忙又吹了一声叫子。
巧儿道：“姑姑上工去了。”
又一想：“不对，我在信中奉告清哑了，这竹哨是用当日换气的竹管做的。她如何能送给巧儿呢？必定是巧儿闹着跟她要，她没法。才送给她玩一会子。”
“方叔叔甚么时候来的？就你一小我来了——”小女娃说着，探头朝他身后找寻，仿佛想看他身后可藏了人——“暮阳哥哥和暮雨姐姐没来么？”
公然递给她一叠金叶子，也不知五片还是多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