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道:“小子传闻贵县清平,又是江南地点,文风颇盛,不想这里,却也有这般人家!”
却说韩世忠急行半日,到了伊阳县,找了间酒坊出来,见用饭的客人那边,另有空位,他便上前,求请拼集一桌。
京西韩世忠,杀贼在此!
那衙内被绑了手脚,嘴里又发不出声,只好地上转动。韩世忠一脚踏住了,道:“你这狗贼,一味的为非作歹,暗害性命,须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客人倒是不介怀,笑请他入坐。韩世忠便又告一声罪,入得席来。叫买了好酒上来,韩世忠就捧着酒壶,为同桌的客人斟满,请他们吃酒。客人们和他客气一番,就都吃了一杯。韩世忠又将酒筛上,这才叫过店里伴计,请他上些鲜美小菜,好把来下酒。
本来在李俊还在为结识了宋江欢乐之际,有那揭阳岭下来的客商却带来了一个动静,言道岭上一家酒铺乃是黑店,在那后院地下的人肉作坊中躺了十多具尸身,另有一众骸骨堆砌一旁,如同人间天国普通,甚是骇人听闻。
“有他这一家,就滋扰得县里不得安生,若再来一个,俺们却没法活了!”
那衙内早吓得失禁,一屋子腥骚味。韩世忠见了,嘲笑道:“呸,你这厮鸟,俺当你横行,有多大本领,却只是个无胆鼠辈,怎值俺家哥哥亲身来寻你?”
那边穆春倒是不作声,看着李俊眼睛直转。李俊晓得了李立品死,倒是本身去了岭上找寻李立的赃物,撇了自家兄弟让他不快。不过又想到李俊没了李立帮衬,只要童威兄弟二人,好似权势也与本身兄弟相称了。
韩世忠摸进房间,不想那衙内,倒是个警省的,听得内里动静,就持刀躲在门后。韩世忠出去,他抡刀便砍来。韩世忠轻巧躲过,和他斗在一处。
衙内知有大不妙,只是身上被踩得健壮,挣扎不得,便冒死把头来摇,嘴里也是呜呜出声,好乞活命。韩世忠把刀在手,说道:“好教你晓得,杀你的,不是别个,京西韩世忠的便是,地府阎罗那边,莫做了胡涂鬼。这就送你上路去吧。”
韩世忠听了,内心便拿定主张,和客人又扳谈了半晌,付了酒资饭钱,拜辞客人,便就街上闲逛,也好熟谙周遭地理。约莫等的天气昏了,他便悄悄摸进府内。见庄院有人游走巡查,就攀伏在屋顶梁上,只等府中人睡得沉了,才好脱手。
那客人说完,叹一口气,说道:“只他那家中,更养了一个小衙内,性子放肆刁横,在本县最是驰名,常日里,就领着一帮闲汉恶棍,街上游逛,只作混闹,欺负老弱,调戏良家,都是平常,人略不如他意,便大打脱手,将人打伤打残,也不睬会,十成十的凶暴太岁!”
那衙内忙道:“豪杰饶命!寻财还是仕进,小人这里都一力承办!”
月悬中天,万物沉寂。韩世忠跳下梁来,来到不远的一处屋舍,恰是那衙本地点。门口一个仆人,自靠着门柱打盹。韩世忠起初刺探,得知这厮,也不是甚么好人,摸到背后,捂住他嘴巴,他喉骨捏碎,只见那仆人,嘴里嗬嗬,却出不得声,倒死地上。
想到李逵与庞万秋这一起的扭扭捏捏,又想到韩世忠送信和这万安山的梁红玉,王伦心中考虑:这莫不是上好的人缘!
等李俊将这些事情都说完,穆弘抢先想到了本日在揭阳镇遇见的李逵、庞万春一伙。
话落刀起,一刀搠在心口关键上,腥血滚烫,就似地火喷涌,捂也捂不得,溅染了一地。韩世忠又是一刀,割了头颅,就床布包裹了,提在手上要走,又想起甚么,回身撕了块布,饱蘸了血,到哪白壁上,题写了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