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此次决意北行,一则是梁山安宁,再则便是金国大兴,他不得不停止。
阿息保怒不成遏:“萧大人,黄龙府固若金汤,明天如何样了?”萧奉先傲慢地说道:“你又来指责我?”阿息保道:“既然圣上我都敢指责,另有谁不敢指责?”
太傅道:“大人,你我本性难移,宁肯犯颜也不会巴结。”阿息保道:“你我之忠心为国,只要天知地知。”二人从早上一向谈到中午,才拱手相别。
天祚看了一眼阶下诸位大臣,说道:“黄龙府沦陷,让朕寝食难安,当务之急参议如何夺回黄龙府。”这时,萧天翼出班抱拳奏道:“圣上,再不能视灭贼为儿戏了,该当即倾天下之兵力,一举肃除,如再贻误光阴,恐结果难料啊。”
满朝寂然,各位大臣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天祚问道:“爱卿为何舍近求远先夺宁江州?”奉先道:“宁江州直接威胁到阿骨打老巢会宁,若夺得此城,黄龙府金兵必定回兵相救,我再以重兵截杀,黄龙府可回归我朝也。”
再说耶律阿息保,当他听到黄龙府沦陷的动静一夜未眠。他晓得能倾诉心声的只要同殿太傅萧天翼了。
“圣上,阿骨打虽一时失势,连得几座州城,看似来势汹汹,可其天下兵马不过三万,于我百万雄师比拟,实属九牛之一毛。黄龙府毕竟不是临潢府,二位大人之言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小题大做了吧?”
李处温向前一步,抱拳还想要说什,天祚说朕意已决,就不要再说了。寺人拂尘一甩说了声“散朝”,萧奉先、李处温相互看了看,亦随众臣纷繁辞职。此次天祚决意出重兵御驾亲征,发誓要毁灭阿骨打,光复失地。
萧天翼奏罢,阿息保又奏道:“皇上,阿骨打乃枭雄之辈,非等闲可比,现在羽毛日渐饱满,如早听萧天翼大人之言,不至于有本日之祸,望圣上发重兵进剿,不能眼睁睁地任其掠我国土,夺我国土啊!”
阿息保见世人皆不言,出班奏道:“皇上,叛贼阿骨打僭号称帝,野心昭然,屡犯疆界。皇上仁慈几次遣使于金,令其守土以贡两厢相安。但是阿骨打不听奉告,反而穷兵黩武,掠我国土占我州城。这个背叛贪得无厌,望陇得蜀步步紧逼。恕臣直言,耶律能曾驰书求援,后得知手札为金人所获,金兵扮我信使传假信蒙骗了圣上,圣上对黄龙府仍放心不下欲对峙出兵,可有人夜郎高傲竟禁止,乃至城池失守。皇上,耶律能并非无能之辈,他身负重伤自感有力回天,以身就义,理应树碑以彰其节啊!”
这日,天祚临朝文武两班侍立,天祚大发雷霆。他手拍御案吼道:“耶律能无能,导致黄龙府被金兵攻陷!”
天祚本想商讨出兵之策,可北府臣僚争论不休,他就把目光投向南府宰相张琳身上。天祚道:“张爱卿,你意下如何?”张琳抱拳奏道:“皇上,恕臣直言,几次交战得胜,失于轻举,依微臣之见,若再用兵可集结汉兵二十万分道进讨,就能分离金国之兵力,失地可收背叛可平,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第二天一早,阿息保就去了萧太傅的家,二人稍许酬酢阿息保便话入正题。阿息保道:“黄龙府已被金人攻陷,你也有所耳闻吧?”
阿息保一脸无法地答复道:“想甚么?除了打猎还是打猎,金兵攻城略地,我大辽情势危急,可皇上信小人之言,而不纳忠臣之谏。如此下去,阿骨打明天攻陷了黄龙府,明天就要兵取上都城了,内忧内乱,皇上还当太常日子过那。”
天祚手拍御案大声道:“够啦!”朝堂再一次温馨下来,萧奉先斜着眼睛看萧天翼和阿息保,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