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跳出来的军汉或许是艺高胆小,独自取了一把朴刀,道:“军中角力本领常事,本日以武会友也是幸事。韩兄弟不要顾虑其他,还是与我过两招耍耍!”接着此人一声大喝,拔步杀来,好似逃亡之徒普通。
要究查众将纵敌之罪时,有的说王渊贪恐怕死,有人说刘光世败军侮将,有人说种师道贻误军机,另有人说刘法谩军懒惰,莫衷一是。童贯又不能真把这些西军将领知罪,那样西军可散了架子。最后只是训戒世人一番,戴罪建功。
正要开口谦让,躲过这世人挑衅,那边早就跳出来一人。只见此人装模作样的冲着韩五拱拱手,然后说道:“本日闲暇,我们闲不住的身子,四周逛逛。现在到处纷传泼韩五好生了得。都是军中男人,正要守望互助。几个弟兄心内好生佩服,径来请教,韩兄弟莫要推让。”
“韩五如此瞧不起人么,但是感觉我等不配与你脱手!”
有那与这军汉交好的,仓猝出声提示。“兄弟不成暴躁,谨慎韩泼五!”
如果保安军有失,不要说环庆两路,就是延安府也要面对党项人的兵锋。军情告急,童贯不敢担搁,无法放过王伦几人,点齐兵马迎战西夏。
不过有了这一段经历,韩五倒是收敛很多,平时多有行侠仗义之举。等年满十八岁时,韩五应募参军。因为人道格粗暴豪放、嗜酒负气,遂被人唤做泼韩五。
“就是就是,如果泼韩五能独当一面,此次童枢密出兵如何不带契他!”
有此在城里,这韩五碰到了一名外埠的算命先生算命。用心戏弄,上前问卦。这先恐怕说得不好韩五撒泼,直给他算出一个三公的命来。韩五本身很有些自知之明,像他如许餐风露宿的地痞,那里肯信本身有甚么三公之命?只道算命的与本身过不去,满面羞惭,当场对那算命先生拳打脚踢一顿。
韩五固然自傲能博得此人,却不能坏了军中端方。“韩某这微末手腕怎比得众位兄弟,不提也罢!”
“韩五可了不得了,先登第一,那个不晓!”
“好败兴,是豪杰的,再来打过!”
只说延安府境内,有一军汉,姓韩,排行第五,故被人叫做韩五。这韩五生得风骨伟岸,目瞬如电。年十五六便鸷勇绝人,能骑生马驹。
有人反着夸奖,则有人正着讽刺。“老子杀过的仇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也不像某些人这般夸耀军中第一。”
这些军汉说的是前次宋夏交兵,宋派兵攻打银州,宋军有胆怯之状。更有西夏夏监军驸马兀移率兵赴援,至蒿平岭(今陕西米脂县境),遇宋兵与战,韩五突入敌阵“跃马斩之,敌众大溃”,银州城被宋军占据。是以,环庆经略使上报朝廷,要求破格汲引韩五。但是,当时主持边事的童贯却思疑汇报的实在性,只同意给韩五升官一级。
世人鼓噪了这一阵,军汉们越积越多。很多人来瞧热烈,将韩五两人团团围住,叫唤不断。
“嗨!真是无趣!”世人见那军汉一合便败,倒彩如雷。
那军汉性子暴躁,撩衣拔步,挺刀朝韩五而去。韩五则气定神闲,沉步如坐。身子一侧让开那军汉朴刀,脚下使个绊子。
“就是,就是!前次出兵还杀得西夏的驸马,下次出兵怕是把西夏的天子也杀了!”
折腾了这一阵,眼看就要天明。童贯待要清算兵马,撒开了缉捕王伦时,忽有传令兵急报:西夏军队超出横山,攻破顺宁寨、金汤城,已经直到保安军城下。
“豪杰子,技艺健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