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从之分开以后,颜玑在石凳上坐下,看着桌上已经裂了的茶杯入迷。

秦湘叹口气,上前几步抬手帮他摘掉头发上的花瓣,随后劝道:“公子今后莫要再树上睡着了,着凉了如何办?”

说不听颜玑也不强求,点点头回道:“好,晏城那边你叫红凤盯紧点,但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一群人,我都要活的。”

看到此条请等一会儿革新~么么哒  凉州峄山, 东风过, 风暖花满, 半山腰的碎石密林中, 模糊能看到在花枝绿叶下的屋檐楼阁。

固然不是第一次瞥见这石树着花的气象, 不过秦湘还是有些感慨――明显唤作石树,着花的时候倒是挺主动的。

出了小院往前走了十几步以后,秦湘停下脚步,侧身转头看着花树,心头滑过一丝酸楚――

许从之偏头看着晏城的方向,眼神却有些担忧。

最后的还是诗雅看到颜玑压在桌上的字条,微微一怔,随后从速跑出去找许从之。

落款是颜玑。

看着秦湘皱起的眉,颜玑心下无法,半开打趣半当真的对她说道:“看来今后要让你少和宁姨待一块儿了,小小年纪如何跟宁姨一样老成。”

听到秦湘的话后颜玑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一声:“宁姨下山几天,我觉得能安闲几天,却忘了宁姨另有你这么一个门徒替她看着。”

“嗯。”颜玑端起石桌上早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随后对许从之说道:“这一起你也辛苦了,归去歇息吧。”

对上颜玑的目光,许从之略一踌躇,还是开口回道:“我和红凤在晏城遇见了季少侠。”

颜玑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许从之,有些无法的揉揉眉心:“起来吧。”

毫无筹办的听到‘季少侠’三个字,颜玑一愣,手中的茶杯差点落地,还好他反应过来握紧了,可惜又仿佛太紧了,茶杯上呈现一丝藐小的裂纹。

可惜满是白花无绿叶,总归是单调了些, 更别说入秋以后花全归泥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了。

在床|上展转难眠睁眼直到后半夜,饱受煎熬的颜玑倏然坐起家子,环顾了房间一会儿,俄然翻开被子起家下床。

听到季言出关的动静,颜玑并没有之前想的那么欣喜冲动,反而有一些茫然无措,他忍不住想,相隔这么多年他们再相见会是如何的景象。

诗雅和诗致见他的行动,愈发感觉奇特了,一边清算碗筷一边小声会商,会商的主题就是――公子明天到底如何了。

石树石树, 只着花不抽叶, 也算它独占的特性了, 毕竟在上峄山之前,她是没有见过。

颜玑抿了抿嘴,皱着眉不晓得在想甚么,而这期间许从之就在一旁温馨的等着他开口。

季言他已经出关了吗?他去晏城做甚么?是师父交给他甚么任务吗?

秦湘蹙眉:“公子方才但是又在树上睡着了?”

等秦湘走后没一会儿,颜玑的小院又来了一人,不过此人不像秦湘是从院门走出去的,而是从院墙翻出去的。

秦湘话掉队直身, 这时一阵轻风过,带起她轻纱似的裙摆飘荡,也勾得石树上开得喜人红色小花摇摇摆晃的落下。

秦湘也只反复之前说过好多遍的话:“乳母也是为公子好。”

笑吟吟的人不竭说着伤人的话,云淡风轻却字字诛心,让颜玑心烦意乱,一颗心却越跳越快。

诗雅和诗致听许从之这么说,松了口气。

许从之听后这才一拱手转成分开。

颜玑有些无法,跟秦湘开打趣:“好吧,归正家里上高低下都只听宁姨的话,不把我这个公子当回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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