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说者偶然,但冯紫英倒是听者成心,内心忍不住一凛。
“真没想到我们府里两房高低,除了沈姐姐外,还是二姐姐先有了身孕,现在不止是妾身都有些焦急,只怕沈姐姐和宝琴也都一样,另有几个月林mm又要嫁过来,不晓得相公是如何考虑妙玉和岫烟的?”宝钗挨着丈夫坐着,任由两个丫头将木盆放下,替二人泡脚。
迎春的有身必定对宝钗是一大打击,固然她是大妇,但是在冯家,当男嗣赛过统统的心态下,冯紫英估计就算是宝钗是个宽大漂亮的性子,只怕也一样会有些失衡。
听得冯紫英越说越露骨,宝钗从速推搡了冯紫英一下,轻声道:“沈姐姐那边妾身那里敢去多问,岂不是要被羞死?相公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如何能成日里沉迷于这些事儿,妾身如果那般,只怕今后是要被骂死,留下罪名的,……”
冯紫英干咳了一声,有些不美意义,不过见宝钗并无讽刺之意,倒是至心实意替本身和岫烟运营,冯紫英也就当真想了一想,“岫烟是个好女人,冯家一门三房,都有这么多人了,让她过来做妾,不免有些委曲了,……”
这丫头现在心心念念的便是想要学作诗,宝钗这里不消说,在得知了沈宜修文才以后,更是连沈宜修那边都是常常去就教,宝钗晓得她的性子,也不拦她,而沈宜修也很喜好这个没多少心计却喜好作诗的丫头,倒是常常提点指导,传闻诗才大有长进。
“既然说不过为夫,那mm就要听为夫的话,今晚就要任我为所欲为,可好?”冯紫英笑嘻嘻地问道。
冯紫英握着宝钗的手,细细把玩,一边道:“妙玉的事儿还得要看她本身,我固然应允了林公,但是也是看在黛玉份上,妙玉的性子古怪,也很难搞明白她成日里在想甚么,至于岫烟,mm如何会俄然想到她?”
这一来二去的,香菱倒成了长房二房之间自在行走的人物,大受欢迎,不像晴雯和莺儿、司棋,都还要多些忌讳。
冯紫英大笑,“伉俪人伦大道,谁能说不对?我冯家一门三房,至今尚未有一个男嗣,如果不能持续冯家香火,你我才是冯家罪人,才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父母,宝钗,这个事理你莫非不明白?你但是嫡妻大妇,替为夫生下嫡子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半点含混不得的。”
别看宝钗平素在外娴雅沉寂,一副雍容气度,但是在闺阁私房中倒是格外羞怯,床笫间也相称保守,这也是让冯紫英感觉难以纵情的原因。
冯紫英还未进门,便见香菱悄悄出来,见着冯紫英到来,从速迎上来小声道:“奶奶表情不好,爷从速去安抚一下奶奶吧。”
从迎春小院里分开,冯紫英便去了宝钗屋里。
香菱早已经把热水毛巾端了出去,莺儿也出去替冯紫英宝钗换了阁房里穿的衣衫,一边泡着热水费,好好按摩一番。
这话一出口,连正在替冯紫英和宝钗洗脚的莺儿和香菱脸上都忍不住暴露笑容,莺儿忍不住嘟囔道:“爷嘴里说得好听,那也该有所表示,二姨娘都有了身孕,我家奶奶再如何也该有了,就看大爷如何表示了。”
见宝钗手足无措的模样,冯紫英心中也是微荡。
他也和宝钗说过几次,这伉俪敦伦没有需求那么拘束保守,床笫之欢无可厚非,只是宝钗固然嘴上服从,但是在行动间却仍然仍旧,让冯紫英也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