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一样迷惑,乃至因为迷惑而歪着脑袋,几乎将西溪给滑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我出世于南大陆硕鼠部落,我的兽形是一只奶黄色的矮化仓鼠,很抱愧,这一世的我,是一名真正的兽人,我的兽夫们也是兽人,另有我的崽崽们,也全都是兽人。”

“魔兽还是兽人,你究竟想帮谁?”

她缩了缩脖子,极力缩小本身的体积,以免引火烧身。

“真是作孽啊!”她幽幽感喟着。

或许飞蛾会将她此举视为叛变者,或许蜘蛛会是以将她视作主君,但在人类的眼中,二者并无不同,皆是蝼蚁。

既是宠物,她又怎会奉告他,更高维度的生命体,究竟想些甚么。

“我所愿,唯有我的崽崽、兽夫以及朋友们安然,至于调和魔兽和兽人之间的冲突,那都不是此生的我该考虑的题目。”

她顿了顿,愈发地感觉这个猜想可行,“怜悯心众多,感觉魔兽不幸,她就去帮魔兽,感觉兽人不幸了,又去帮兽人,或许她从未有果断的态度,她只当这一趟路程风趣,以一个看客的心态笑看这统统,再时不时伸伸手指,小小地帮上一把。”

西溪缩着脑袋,恐怕对方想起她来,将她也抛在半空抽打。

不过,这些在西溪看来,并不是重点,也不知为何小章如此在乎。

看似冲突的行动,实在只是她闲得无聊的调剂。

西溪眼睁睁看着,那根抬起的触角用力向下挥去,只听得惨叫一声,那名不识时务的兽人,便也被抛飞出去,不知所踪。

西溪嘴角抽搐,无法地看着这一幕。

西溪:“???”嘤嘤嘤……咱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哇,至于这么大的敌意吗?问她?她哪晓得宿世是个甚么物种?

西溪脸颊发烫,并没有言语,只是内心却不住地想,如何就不能是树呢?

这也能解释,为何宿世没有留下后代,生殖断绝嘛,毕竟植物和植物之间,隔得实在太远。

“我……我不晓得,但……但必定是有的,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兽人,是没有兽形的!只是……只是主君不肯示人罢了!”那人还是不伏输,只是再大的音量,也没法袒护他的胆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她都谨小慎微地,也不晓得这兽人狂个甚么劲,的确分不清大小王了!

西溪囫囵地一句感喟,小章并没有听清,现在他还想着她的上一句,不由诘问起来,“随便?甚么意义?另有,神女娘娘你为何要以‘她’来指代?”毕竟,神女娘娘就是你啊,怎的好似一个第三者,以一种帮手阐发的语气,这不该就是你本身的设法吗?

本来竟是如许!

就连……就连顺手收的小扑棱蛾子,她也不会在乎,允他跟在身边,只当是只宠物罢了。

“说不定是树呢?”不知怎的,她竟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等她认识到这一点时,已然来不及了。

只是,宿世毫不会想到,她当年顺手之举,会给蝼蚁两边带来多大的窜改,这窜改或许是伤害,又或许是机遇,她更不会想到,千年后的她竟会投胎成为此中一方,被迫承担她当年的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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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下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笑声,有魔兽,竟也有兽人。

总之,西溪得以持续说道:“你看,这一世的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兽人,神女娘娘也好,主君也罢,她是另一个生命维度,而此生的我,存亡都是兽人,也只能是兽人!”

“天呐,她竟然自称是树?树是甚么?树是最劣等的生命体,是没有任何认识行动的东西,她就算想回避罪过,如何也该想些别的,竟然说是树,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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