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去拜访拜访顾淮之的娘子。”
也怪不了旁人,她若没有那些歪门左道的谨慎思,也不至于如此没脸。
屋内的婆子恭敬上前,将女戒放入书架:“老奴觉着,这池女人不大对劲。”
“女人又要出门?可上回定国公夫人同其儿媳登门,便让老太太吃了好大个亏。您若同她交好,实在是......”
柳念初扯了扯嘴:“何止是不大对劲。”
柳念初垂眸,红唇动了动:“那人总让我有种似曾了解的感受。”
柳念初不想听这些,当下生生打断:“断了一条腿已是轻的,夫人且记取,你现在是柳家的人,该心疼的也不是你那不成器的侄子,免得亲疏不分,闹了好大一出笑话。”
外人?
池瑶一走,她顺手便扔了女戒,嫌弃的擦了擦手。
柳念初懒惰道:“也许,想让她叫我一声姐姐吧。”
她一下子似得了趣,茶也顾不得喝了:“顾淮之的夫人?”
现在这般年纪,婚事还未曾定下来,再过个几年,她想嫁了,那些个公子哥还能看得上她?
柳念初:“不见。”
一出院子,便瞧见嘲笑的祝淑。
“他此人最是抉剔,事儿多,不过遴选夫人的目光倒是不错。”
柳念初倒是嘲笑:“不满?吴煦辰也算是临安有作为的公子哥了,凭着她的心性怎会不满,想来恨不得三年丧期过了,能做她的吴夫人。”
“总归不是功德,查了都嫌倒霉。”
“我们女人的院子,从不准外人出入,这是老爷,老太太都准了的,夫人若对此心有不满,也尽管找这两位主子说去,何必难堪我们女人?”
“她此人,最爱夸耀,常常寻我,不是夸耀有个皇后姑姑,便是夸耀池彰那老东西如何疼她,今儿她来此,茶也不喝,话也不说,失魂落魄的不像话。”
“祖母年纪大了,因着我的事,本就劳累忧心,已是我的不孝,就莫让她在为此添堵了。”
柳念初冷下脸:“她一个后妻,诚恳本分也就算了,三番五次在外头演着母女情深的恶心作态我也忍了,现在还学会威胁人了?”
春禾难堪:“那边说,女人若不见,她便不归去了。”
就连太子未娶妻前也曾向柳府投过橄榄枝,可柳念初倒好,她在府上直言看不上,老爷也是个蠢得,那年不顾会惹太子不虞,也为了这个女儿,装傻充楞。
婆子:???
柳念月朔顿,也不挽留,随即朝身后服侍的奴婢道:“春禾,送一送池女人。”
祝淑咬着一口银牙,恨不得上前撕碎了柳念初的脸。
祝淑内心一顿腹诽,面上却不敢显现半分。
她烦躁的站起家子,大步朝外走去。
她眸光一闪,叮咛:“让厨子备些枣泥糕。”
祝淑赶紧上前道:“念初啊,上回的事,的确是委曲了你,我在这里向你说句对不住。”
柳念初冷着脸见她走远,这才缓缓收回视野,出声叮咛,嗓音冷僻:“这件事瞒下来,莫让祖母晓得。”
“恰是。”
柳念初抓住关头字眼:“你说那一日,她也来了?”
“那可要去查查?”
“女人。”春禾送完人返来,上前福了福身子,面上带着不甘心道:“夫人提着炊事,在外求见。”
祝淑只能持续嘲笑:“我如何不心疼你。”
婆子赶紧道:“一早就探听出来了,不过池蜜斯在此,老奴也不好提及。”
她只能持续嘲笑:“是我考虑不周,让女人生嫌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太子都看不上,她这双眼睛是长在天上不成?还是筹算一辈子做老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