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魁四便鬼鬼祟祟的关了房门。
她嫣红的唇瓣动了动,一字一字道:“我都发热了,你昨儿还使唤我给你拿糖。”
阮蓁抿着唇。
魁四却嫌弃的懒得看她一眼。
“恩。”
“下回倒水凉水多放些。”
他色眯眯的往身后的院子看了一眼。
顾淮之:我感谢你。
他美意美意留那几小我,竟然敢如此对他!
他沉着脸按着阮蓁坐下,似不成置信,又似追根究底:“你好好想想!你昨夜做了甚么!”
她洗漱一番后,也没急着喝粥,只是睁着湿漉漉的杏眸。
是想把他吓得成废料吗!
顾淮之错愕:???你来真的?
顾淮之被吵的头疼。
“你重新想!!!”
定然是顾淮之,折腾人也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顾淮之沉默的看着他:“不渴了?”
阮蓁转头去看,魁四背脊曲折,驼背的非常短长,看着年纪也有五十多了。
阮蓁莫名的心虚,在男人目光如炬下,她只能绞尽脑汁去回想。
顾淮之闻声声响,转头看了过来。同阮蓁的视野对了个正着。男人眯了眯眼,屏退长风。
可魁四手里一旦有了钱,就会进城,去满春院点个便宜的女人,玩上那么一夜。
她难堪的看着顾淮之。
魁四眸子子一转,回屋。
还撮要求了?
魁四这把年纪,还未曾娶妻,不过是家徒四壁,他又是个出了名的地痞,没有哪户人家敢把女人嫁给他。
他还没和阮蓁计帐呢,阮蓁必须记得!
他冷酷:“没有下一次了。”
翻箱倒柜,总算在破箱子里找到了一把刀。
好久没用了,都钝了。
若能完整的兼并美娇娘……
阮蓁抿着唇:“总不成能是我。哪有病人难受不睡闹着吃糖的。”
“夫君。”
阮蓁不想了,一想就头疼。她摇了点头,瓷白的芙蓉面上端是沉寂和包涵。
他定定的看着阮蓁。眼里是她读不懂的庞大。
也不解释了。
“不想背官司进衙门也行,给银子!我身子不舒畅得去看大夫!”
阮蓁被他拉回屋子。身上又多了件男人的外袍。
阮蓁笑吟吟的看着他,眼底都是放纵,也不知她信没信。
魁四肝火肝火冲冲出了院子!
“你想都别想!”
阮蓁披上外衫,稍稍理了理墨发,便徐行出了屋子。
他也算尝过很多女人。
陈旧的木桌上,放着食盒,内里装着长风一早出去买的早膳,现在还温热着。
――――
她把手缩进顾淮之的掌心:“夫君。”
特别是这个昨夜恶心他一早晨的男人。
顾淮之哼了一声,可贵彰显漂亮:“念在你发热又是初犯的份上,我也不好同你计算,认个错也便算了,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夫君下回莫这般了,我都哭着说难受了,你还难堪我,不给糖便不让我睡。”
“走,报官!这事必须报官!”
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妇人却舒了口气。如靠近灭亡的鱼那般,赶紧跑了出去。
只是他身边的小厮,瞧着凶神恶煞的,不是善茬。
他也能取而代之。
他若废了,如何生儿子!
他一个男人,吃甚么糖!
可这也不能压下魁四的气愤。
魁四贪色,却也怕死。
“滚出去,老子看你这副德行,就烦。”
魁四惊鸿一瞥,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不嫌腻得慌!
可没有一个比得上刚才女子的一根手指。
顾淮之:!!!
夺目的眼睛透着满满的算计。
她温声道:“我想起来了。”
他冷冷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