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被李白丢出的酒缸坠地,回声碎成了渣,三百余斤美酒悉数流进了峨眉山的地盘当中。
李白恨得牙痒痒,何如荨儿修为高深,本身引觉得傲的青莲诗术,在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那长剑较着顿了顿,李白瞧出马脚,青莲飞速扭转,吼怒蹿出。
旋即将长剑抽出,那酒缸虽破了一个洞穴,但却并无酒水溢出。
荨儿眼中尽是笑意,回身又消逝不见,但闻她声音渺渺传来:“你能在今晚之前把这缸酒规复原状,我便奉告你。”
董夏举头道:“不就是四书五经么,我一下午就背会愕...甚么是四书五经?”
但那剑影疾若风雷,当空旋起片片冰花,只一刹时便刺到了酒缸跟前。
李白心中有了防备,恐怕荨儿又来拆台,意念不住四下扫探。
李白收回气剑,探身再看,冰块原封不动,莫说被斩断了,其上就连一条划痕也未曾有。
董夏笑得极其光辉,拉着李白衣袖一晃一荡,道:“李白哥哥,你把你的工夫也教给我好不好?”
李白见她眼露期盼,不忍回绝,微一思考,笑道:“那好啊,学我这门工夫,要先背会四书五经。”
桌上也是杯盘狼籍,无人清算,李白皱了皱眉,又想起后山松林中遇见的坤夫人,叹了口气,独自走到那块巨石旁坐下,倚靠着睡了一夜。
李白沉吟很久,心中暗自想,荀子曰:“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水能成冰,酒也能成酒冰,如果拿火来烧,想必见效。
李白径直下了山,来到峨眉山山麓的一家酒坊,老板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妇人,早已认得李白,见他来了,号召伴计抬了一缸三百来斤的酒,李白反手扛到肩上,便上山去了。
李白故作迷惑道:“我会甚么工夫?”
董老伯冷眼旁观,瞧着李白忙里忙外,心中道:“老朽看你明天能不能把这缸酒玩儿出花来。”
李白心下大骇,但却腾不脱手来,只得将身微闪,遁藏长剑。
李白将酒缸放下,指着荨儿,气到手指颤栗,道:“你、你凭甚么两次糟蹋我的酒?”
董夏眸子一转,想了半晌,道:“是了,你能飞檐走壁,还能一拳打穿石头,我也想像你普通短长。”
李白却不答话,靠近缸口瞧了瞧,只见满缸酒尽数被冻成了冰,寒气直冒,心中对那青衫女子修为更平增了几分惊惧。
一向鼓捣到当天傍晚,李白终究有些泄气乐,也不睬董老伯,径直上山去砍柴,但实则是找坤夫人和她那刁蛮丫环荨儿评理。
“好耶!”董夏闻言大喜,眼中几欲放出光来,鼓掌喝彩,又蹦又跳找贺章去了。
董老伯瞧着面前一大缸酒冰,气得脸上红一块青一块,道:“小子,虽说这两个月你替老朽赚了很多银两,但你也不能变着法儿整我啊。这一缸酒好歹也能卖五两银子,你叫我卖这些冰块给谁?”
如若不是遇鬼了,那这两人修为只怕极其可怖,单是那唤作荨儿的青衫女子,剑法疾若闪电,更能将本身的道家清气固结成冰,委实骇人听闻,该当远在乾虚道长之上。
“哎,你可把稳点,这酒缸也值五十文呐。”董老伯大急。
李白心下一片惨淡,再要禁止已来不及,只闻一声闷响,长剑刺入酒缸中,荨儿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抵住右手持剑手腕,送入一团寒冰之气。
李白心中大凛,那使剑人却蓦地收住剑势,身形立定,一身青衫,黑纱蒙面,似笑非笑地谛视着李白,恰是昨晚遇见的荨儿。
用火烧也无果,李白又催动体内清气,按在酒缸上,源源不竭注入,过得半晌,不但酒冰未能熔化,反而差点把酒缸撑破,董老伯见状连声惊呼,李白方才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