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目不转睛的瞪着五皇子,半晌无语。
五皇子朗声长笑,母亲他都能下得去手杀了,他如何还会在乎这个从小到大,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的父亲?
五皇子心中想着,脸上却暴露竭诚的笑容,“儿臣不敢要求很多,只求父皇能给儿臣一个保命的恩情。”
“这个父皇无需晓得。”五皇子渐渐走到床前,内侍总管想要上前禁止他靠近,谁成想殿内的一名内侍俄然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一下刺进了内侍总管的肚子。
“儿臣不敢妄言。”五皇子垂首道,神采惨白,盗汗涔涔。
天子的目光落在那瓷瓶上面,只要看到这药瓶,他的体内便像有无数只虫子在钻,疼的他浑身颤抖,语不成句,“你……你想要……弑君……杀父?”
五皇子手里拿着瓷瓶,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父皇可要想好,就算您苦熬下去,终究这皇位也是要传到我们兄弟几人的手里,与那风暮寒毫无干系,不如您早些将位子传给儿臣,儿臣自当让您舒舒畅服的安享暮年。”
“这药……”他颤抖着,盯着那瓷瓶,这药的味道,便是当初太子太傅为他所配之物,自从他断了此药后,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寝宫内只要为数未几的内侍,禁卫军都在殿外,他们对寝宫里产生的事情明显毫无发觉。
“咳咳咳!”天子冲动的咳了起来。
“父皇莫要活力,儿臣这也是为了您好。”五皇子冷冷一笑,来到天子面前,“只要您写下圣旨,将皇位传于我,我便会将这药日日供应您,直到您百年以后。”
要不是王美人的死,他底子不成能有机遇晤到父皇,也不成能会到这寝宫里来。
“你去送送刘公公。”五皇子叮咛身边人道。
内侍总管赶紧上前替天子捶胸顺气。
天子咳了好久才展开眼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五皇子,“这么说,王美人宫里的人全都是摄政王的部下杀的?”
“这药你是从那里得来的!”天子只觉眼底一片血红,五皇子的面孔也仿佛随之变得艳红一片。
他只看了一眼便当即低下头来,双手接过了那张圣旨。
那人隐去了手中杀人的刀,一语不发的跟在刘公公前面,两人出了寝宫。
天子止住咳声嘲笑道:“你是怕朕死了没人护着你?”
“那你此来想要如何?”天子目光不瞬的望着他的儿子。